正文 第十七章 尔虞我诈谁手笔 (第2/3页)
再就是打铁之余会说些才子佳人,帝王将相野史的冯铁匠。
更多的,还是小孩子们拿着父母给的红枣和鸭蛋在水边游玩撒欢,至于老风俗的“浮蛋乞子”“曲水浮绛枣”早就被撒欢的孩子忘在了九霄云外,红枣和鸭蛋,多半已经进了小孩子的肚子里。
王元宝早早地起了床,趁着未下的露水和将升起的朝阳,凭借着意识里的印象,走桩练拳。
《憾鼎拳》的第一式“滴水石穿式”所练的就是个水磨功夫,每一拳每一步只有像水滴石穿般坚定,才能算到家,王元宝倒也不急,练拳三百万,自然能成宗师。
谢宗师把王元宝扔在天柱山也有月余了,若是当真算来,随着谢宗师的两洲游历,竟也有一年了,王元宝记不清自己的生辰,就只当自己长大了一岁。
“哎,你每天练拳干嘛?我哥说你练的都是花架子,没有用的。”小院里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喜欢穿一件红色细麻裙子,扎着马尾辫,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蕴着笑意,小姑娘名叫姜阿源。
王元宝收拳停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我说为了走江湖你信吗?”
红裙姜阿源踮着脚,尽量看起来跟王元宝一样高,撇嘴道:“不信。”
挠挠已经长出来头发的头,王元宝无奈道:“那你就当我无聊吧。”
姜阿源闻言一愣,气鼓鼓道:“上巳节踏青,王元宝你去不去?”
王元宝认真道:“不去。”
谢宗师把王元宝扔在天柱山,没有留给他一文钱,话倒是留了句“自力更生”。
好在剑器司署帮闲的不少,王元宝也有十六岁光景,倒是也能挣得个每天的吃食。
师父说的好好活着,王元宝没有忘记,但终究还是没有过惯苦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肯定是有的。
姜阿源的大哥是剑器司署的帮闲的工头,念着王元宝外来年岁小,倒也是颇为照顾,但靠着出力吃饭,力出的多,自然能吃饱,少的,自然只能饿肚子。
一来二去,王元宝也就和姜阿源熟了,而剑器司署的搬铁打胚,在饿了几回肚子之后,自然也就愈发精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但少年人的力气能走多大,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是少不了。
看着气鼓鼓跑出小院的红裙小姑娘姜阿源,王元宝无奈笑了笑。就着刚打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今天剑器司署并没有开火,王元宝准备往学堂去。
如今住的小院,便是方先生给找的,而作为代价,就是剑器司署没有开火的时候,去学堂读书。
不知怎的,让人如沐春风的方先生,总莫名地让王元宝想起老和尚师父。
日子苦了些,但好歹有了个盼头。
“小元宝这是要去哪?”镇上三姓祠堂看门的光脚汉子范老成笑眯眯地问道。
跟郡城一般,镇上的大族才有资格建祠,韩、李、商三家的祠堂建在一起,三家联姻使得血亲极近,所以三家族长合计后,便将祠堂建在一起,每年祭祖,三家同祭。
王元宝道:“去方先生那里。”
范老成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了,方先生最爱听少年人唱那玉树后。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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