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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半个读书人,半个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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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 半个读书人,半个江湖人 (第2/3页)

,蔫哒哒的,缺了点精气。

    他跟在陈临安后面,看着书生与脂雪携手共步石桥,亭台听风雨。石桥上,脂雪俯身折了朵荷叶,走出雨伞,以荷叶作伞,脚步轻盈;亭台里,书生用伞作笔,就着雨水,于亭中写诗。

    应天长在亭外坐着,变回了一朵蘑菇。他没有去看陈临安的写的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写给脂雪的。

    而最具盛名的朱雀大街与其他名胜,他们并没有去。

    最后陈临安找了一间客栈,让应天长先住了进去,自己则送脂雪回胭脂巷的醉云坊。脂雪走前,塞给应天长一块玉珏,说“君子当如玉”,并没有给应天长拒绝的机会,转身走了。应天长望向陈临安,书生朝他笑着点头,让他收下来。

    天空已经没有一丝明光,应天长坐在客栈房间的櫈椅上,双手握着徐婉秀送给他的那块玉珏,玉珏反射着烛火那昏暗的光。应天长想书生今晚可能不会回来。

    不过他错了,陈临安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笼包子。书生将包子给应天长后说:“能克制住自己是好事……”

    书生没有说完这句话,应天长看陈临安的表情大致晓得了后半句应该不是鼓励,他点点头,用心去啃陈临安给他带的包子。

    不只是习惯还是感触,陈临安叹了口气,提醒应天长要早些睡,便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应天长边啃包子,边在疑惑为什么书生不留在醉云坊,他不想问书生原因。陈临安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伸手去摸外面仍不见小的雨珠。

    醉云坊的一间小院里,脂雪握着一串不算精致的手链,傻傻发笑,这算是陈临安几支新笔几本新书的钱了。

    白衣袍的崔裕回到那间草屋院落时,麻衣老人正在雨中将棋子一一捡起,口里念叨着各种“生活不容易”。

    等崔裕走进院子,老人问:“见到他了?”

    崔裕没说话,只是点头。

    “也见到那位三教皆在争取的少年郎了?”

    崔裕再点头。

    “你倒是说话啊。”老人将手里才捡起的黑色棋子从崔裕扔去,棋子在崔裕身前一尺处悬停,崔裕伸出手将其握住,说:“佛根道骨文心,具齐。”

    “那是自然,只要那小子不死,就是天地间最具福缘之人,比之可能为祸人间的饕餮,他可更令人心动,只是这一点没多少人知道而已。”老人从崔裕手中拿过那枚黑子,说,“既是儒家争赢了也好,不像佛道两家那般不让人省心。”

    崔裕没有说话,帮着老人在雨中捡拾棋子。

    “除了陈一,李三也来长安了。”老人说。

    崔裕回头看着老人,眼里有一种期待。

    老人摇了摇头:“你们崔家几乎把所有好词都用来夸你,甚至肯涉险把你送入长安,你就这点脑子?”

    “李三来长安也不会改变什么,谁都清楚这一点。”老人拾起最后一枚棋子,回自己那间草屋去了。

    院落里,崔裕在雨中静坐,抬头望天。这样子,不对啊。

    离长安城不远处山林中,青衫男子牵着一匹白马,在大雨中漫步,绕过一处泥泞山坡,他看见一间破庙。

    男子算是喜欢下雨的,这样他就知道该找个地方躲雨了,可他却有些害怕雨快停的那个时候,到那时他会有些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又该往何处去,就连是否停留在原地他都会有些犹豫。

    他不属于这里,他脚步从未停歇。

    牵马走进破庙,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柔媚的女人。破庙里仅有的一支火烛照映着女人的脸。

    女人眨着眼睛,说:“你也是来避雨的吗?”

    女人很美,但男子的面容却并不比她差上多少。他点了点头,在破庙一侧坐好,离女人不近不远。他的马背上挂着一柄黑鞘长剑和一只青皮葫芦,他取下青皮葫芦,仰头喝了口酒。

    “你是侠客,还是书生?”女子问。

    “算是半个远游的读书人。”男子说,他看了一眼衣裳仍在滴水的女子,晃了晃青皮葫芦,“要不要暖暖身子?”

    “只靠饮酒暖不了身子。”女子俏皮地笑道。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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