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依为命 (第2/3页)
洵摇头叹道:“眼下我们除了还些银钱,又能做些什么呢?”
两人口中说的田大哥是余杭城里的捕头,二十余岁,一身功夫相当高明,为人正直豪爽。
半年前曾在无意间将正在扒窃的唐奎抓住,只是发现这兄妹几人生活困苦,教训了一顿便放了,后来因为妻子对小曼十分喜爱,与几人才渐渐相熟起来。
兄弟两个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纵横交错地巷子中,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放下心来,潜回他们居住的破庄园里。
才进了园子,便听到屋内有人谈话的声音,两人奇怪的对望了一眼,因为苏小曼天生是个哑儿,所以只能说明是有人来,但除了田大哥和那收例钱的恶霸甘大,一般是没有人会来的,田大哥此时定然是公务缠身,难不成是那恶霸甘大?
两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望一眼,三步赶作两步地冲向破屋。
此时便听到唐奎道:“我们这儿穷,没有什么好招待客人的,小哥儿你不要见怪。”
项洵迈步进来,抬眼一瞧,却是一位富家公子。
只见那公子生得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头顶上束着玉冠,身着锦绣白袍,只是这大冷天地还拿着把扇子,他奶奶个熊的……项洵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轻咳了一声,赶紧问道:“老三,这位是?”
唐奎咧嘴一笑,扯着项洵道:“大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小哥儿……哎?你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苏小曼掩着小嘴笑个不行,项洵这哥俩儿也给弄得满脸发红,正要责骂唐奎,那公子却是先开了口,朝项洵与周子轩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张季宣,见过项大哥,见过周大哥。”
项洵和周子轩抬了抬手,亮足了架势还了礼,只可惜满身破旧地装束无疑大损形象。
项洵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可是城中那张善人的四公子?张公子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呃,真是失礼失礼,不知张兄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才几句话儿,就扯成兄弟了,你看看……
张季宣的父亲张一年,是余杭当下有名的富户,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生有四子一女,这张季宣正是第四子。
据说张一年少时颇为孟浪,以致家道中落,一度落魄到几乎要靠乞讨为生的地步,后来得遇一位高僧点化,复又收拾斗志,白手起家。
他起早贪黑地操持些小生意,居然一路顺风顺水,慢慢地生意越做越大,张家才有了如今的模样,因此张一年礼佛敬佛从未间断,每月还会在城中派米施粥,接济那些生活无以为继又或者从别处逃难来的人们。
只见张季宣摇头笑道:“并无甚大事,只是见几位也经常去听曾老夫子的课,今日在街上有幸碰上,便跟来府上叨扰一番,还望诸位勿怪张某唐突。”
项洵心说就我们这破屋子,哪里称得什么府上,嘴上却道:“哪里唐突,张兄弟你来拜访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来来来,且上座……”
周子轩在旁边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还上座,大哥啊,就咱们这破屋子,哪来的上座?我求求你们,正经点说话吧,我真要吐了。”说罢早与唐奎滚到一处捧腹大笑起来。
张季宣摇头大笑道:“哈哈,都是被那曾老夫子害的。”
项洵笑道:“嘿,那曾老夫子只顾得闭眼摇头,早课能闷出个鸟来,我们几个平日里光是躲在墙头偷听,都几乎要睡着的,没想到张兄弟你却是坐在堂下的正经学生,哈哈,不过却怎么眼尖得很,瞧见了我们?”
唐奎瞠目插口道:“大哥,原来你也觉得闷啊?嘿,是不是咱们以后都可以免了?专心做咱们的大事,何必去听那劳什子的早课?”
周子轩一掌拍在唐奎头上,喝骂道:“哪次你不是半睡半醒的,我记得有几回你的口水几乎都流到地上去。”
对面苏小曼一边笑着,一边打了个手势:“就是就是……”
张季宣奇道:“我是受家父的逼迫,不得已才要去学堂里学些诗书经文,再说,那曾老夫子讲课确实是枯燥了些。几位大哥莫怪,以几位的生计来看,似乎着实一般,为何还要去偷听那曾老夫子讲课?莫非也是想着能够鱼跃龙门,将来入朝为官?”
项洵大笑道:“现如今世道不妥,这仗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打起来,我们琢磨着多学些治世良策,将来也好多条路子可走,嘿,如今英雄豪杰并起,指不定,将来我们也能赚得个大将军或是丞相什么的哩……”
唐奎在一旁抢道:“那是那是,不过那丞相什么的倒也没啥大意思,不如做个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嘿,那才带劲儿,我们后天还要去田大哥那里学些功夫,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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