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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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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第2/3页)

皇子的伴读,江辰宇很生气,让人在我的饭菜里放了泻药,也不准大夫给我看病,我的命及不上江家大少爷的喜怒。”

    “我于江家而言是戏子之子,是羞辱,是上不得台面的贱种,是江老爷江夫人心中的刺,痛苦又拔不掉。”江子棠放下手臂,一双眼平静如波,他像是在讲旁人的故事,可偏偏双手又拼了命的紧握成拳。

    “江哥哥……”

    “公主,”江子棠看着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浅浅淡淡,温温柔柔,对着我轻声细语地道:“如今你可知道了?我并没有什么好喜欢的,望公主止步才是。”

    我的心骤然一疼,我知道,江子棠不是人人艳羡的江大公子,于外人而言,江家是顶顶的权贵之家,可也只有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逃离。

    宫中的宴会何其的多,我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到底也可以因身份而去,可回回宴会,我都不曾见过他,跟在江国公身后的永远都是那个趾高气扬的江大公子,唯有前些时候的中秋宴,他是被四皇子带来的,但任谁也可看出,江国公对这个江二公子十分不喜,他可以当着朝臣家属的面大骂江子棠不知规矩,也可以呵斥他一点也不如他大哥,就连四皇子都后悔说早知不带他来宴会。

    可是,江子棠便就是江子棠,书中有云: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就是我心中的世无其二。

    头一回,我讨厌自己嘴拙,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江子棠,只是笨拙的大胆了起来,竟然抓起了他的手,那掌面上的伤痕都黏着一些碎石沙尘,我开口问他疼不疼,却发现嘴里竟咸咸的,原是替江子棠哭了。

    “阿娘说,要是疼的话呼一呼便不疼了,我帮你呼一呼。”

    我用手背胡乱抹掉眼泪,撅着嘴慢慢地对着江子棠的掌心吹气,有小小的沙尘被吹走,我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僵住了,可我越吹眼泪反而掉个不停,淌过脸颊径直掉落在江子棠的掌面上。

    他的手指瑟缩了一下,良久我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他说:“公主,何如要这么傻。”

    十四岁时,我不是因为傻,是因为喜欢他,想替他吹走所有的疼痛。

    十九岁时,他问我疼吗,蹲在我面前为我吹走疼痛,我反而退怯了。

    棋子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若是此刻有个地洞,我必然是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对不起,江丞相,我只是想站起来……”然而手却不小心撑到了棋盘上,滑落了一地的棋子。

    一颗黑棋滚到了我脚边,江子棠伸脚把它踢到了一旁。

    “公主,臣说过,不必也不要再对臣说对不起。”

    江子棠的眼眸清亮,我看着他,很想问为什么,两人之间连对不起的纠葛也没了,是不是什么都两清了。

    背后突然传来两声轻咳,我转头看去,正是回来的祝烟荷和阿绫。

    拿着冰块的阿绫先跑至我的身边,问我:“公主,可好些了?您含块小冰块许会好些。”

    我点点头,冷冷的冰块含在嘴里,疼麻的感觉好似真的消减了很多,余光却瞧见祝烟荷朝江子棠眨了下眼,而江子棠显少地露出了少年人才有的脾性,摸着鼻子背过了身。

    心里说不出的闷,阿绫拿过一个小坛,我将冰块吐出,也是时候回去了。

    “相爷,前厅有人来报,兵部侍郎来了,说是有要事与相爷商量。”

    管家突然来禀报,江子棠淡淡嗯了声,转头看向我,“公主,臣就不便作多陪了。”

    “无事,江丞相还是快些去吧,朝中之事要紧,我也正打算回府。”

    “也好,”江子棠沉吟了会,又对祝烟荷说了句:“祝姑娘,那就有劳你帮我送公主回去一趟了。”

    祝烟荷莞尔一笑,“公主府就在旁,你还怕人不见了不成。”

    海棠林里足足有二十多棵海棠树,可一路走来,我偏偏未瞧见探头到我院中的那一棵,估摸着是在最边缘了。

    “这些海棠树养来可不容易。”祝烟荷说着突然停在了一棵海棠树边上,“三年前,江子棠买下这块地,派人从怀来连夜运送这些海棠树到长安,日日浇水剪枝,悉心照料,从不假于他人之手,不可谓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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