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斜欺庭下凤 2 (第2/3页)
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这是会引起恐慌的。”
斜也道：“那真是谢谢你了，让我提前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虽然它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我只是来找我的兄弟，想问问那位端王殿下，但是你也看见了，他喝得稀烂，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倒是碰上了你，也许还可以知道些我想要的内容呢。”
贪狼漫不经心地抬眼道：“为什么？”
斜也的金色眼睛里光芒灼灼：“即使是你身上混杂着这一层楼的血腥气，我还是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来，你身上有完颜晟的气味，血的味道，兵器的味道，都是属于他的味道，我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我刚才不能确定，以为他的气味从三楼传来，充斥了一整层楼，我一度以为那就是端王身上的味道。因为那里的声音太响，响到影响了我的判断。但现在，我可以完全地确定，那种气味并非来自于那个喝醉了酒的端王，而是源于，你。”
“哈哈哈哈……”贪狼笑起来，“你是狗吗？还是狼？鼻子这么灵敏，这下我相信你是从女真族人了。对，完颜晟是在我这里，他活着，活得好好的，这个你放心。但是，他既然进入到了我们的领域，就算是我们的人啦，不能轻易还给你了。”
斜也似是松了一口气，幽幽叹道：“这样吗？你们中原人可真是小气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狼或是狗，我无所谓。我都可以驯服。但我知道，能答出超出我预期的答案的人，或许就是可以利用的人。”
“利用我……”贪狼肩膀耸动，阴冷一笑，将手中的刀朝着斜也的眼前一晃：“你可真会说大话，你的刀可还在我手里呢。”
“喜欢吗？”斜也灿然一笑，颔首道，“那送给你好了。”
“啊？”贪狼半垂着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又抬眼瞟了瞟斜也。
他这一瞟，双目骤然睁开——这个浑身浅色的异族少年，身形未曾有大的变动，然而从他的体内却有着武器出鞘的轻微锐鸣，他看见了一只硕大的翅膀自斜也的白色貂皮披肩内展开来，这双翅膀生有一列巨大的飞羽，飞羽在顶上尖锐的翅骨的支撑下聚集簇拥、互相钩结，每一根羽毛都是雪白银亮的——那是一把把倒垂下来的镖刀，纤薄，透明，锐利。
这些刀名为“布鲁”，是弯曲的骨头制成的回旋镖。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骨镖，是斜也的战利品，将所杀的人的腿骨，日积月累地收集起来，不知不觉就攒到了这样惊人的数量。更使贪狼吃惊的是，斜也看起来可比完颜晟细弱得多，但看这阵势，似乎是更为凶狠的存在。
斜也看着贪狼，将手腕往回一按，笑了一笑，柔声道：“还喜欢哪一把？我可以送给你。”
“你的手腕……好了？”贪狼道，“你自己把骨头接上了？真是好毅力，普通人一定是会痛得半死不活的。”
“会很痛吗？”斜也笑得有些恶意了，“实在抱歉，你说的这种感觉，我早已经习惯了，我很享受。”
他的眼睛幽幽地闪光，是黑夜之中撕扯猎物的狼，是戈壁荒原之中最凶狠的，攻击猎物的时候浑然不自知的忘情搏命的兽，金色眼睛的白狼。他在给自己接骨完毕以后，从左右衣襟处各自取出两把骨镖来持握于手中，手指轻翻，骨镖旋转起来，四把骨镖在他手中旋出银色花朵，伴随着清朗回音，斜也开始走动，他笑眯眯地盯着贪狼，但是眼中的笑意却甚是浅薄，他的声音没有攻击性，是开玩笑似的一种试探一般：“要不，你带我去见完颜晟吧？”
“啊……没想到我还真的给自己揽了个大麻烦，居然碰上了个脑子聪明的武器收藏家。这是从收集人骨头演变过来的吗，女真人？”贪狼似乎是苦恼地敲了敲脑袋，道，“你这么坚决，那不如我真的带你去见他好了，他的心已经死了，大概率救不回来，要把你变得和他一样，好像也并不难……”
一把刀闪电般朝他刺过来。贪狼冷着脸，也不躲，刀尖从他的衣袖处穿过去，蓦地当啷作响。
斜也有些惊讶，道：“你把盔甲穿在衣服里面？啊，不对。你出来吃饭还随身穿着盔甲？”
“我——也习惯了。我睡觉都穿着盔甲。我随时随地都需要防备可能到来的攻击，比如现在。”贪狼冷笑道，“毕竟我是华阳教的贪狼，是为战斗而生的，永远不可懈怠。像你这样以为靠着出其不意的偷袭就能够打败我的，实在是，弱小又天真。”
“是吗？”斜也再一次笑起来，道，“既然你这么说了，不如就让我试一试好了。端王有事走了，但你大概还剩了许多时间吧？”
“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劝你不要试图拖延，包括和我打架。”贪狼轻举金刀，当啷一下格挡住斜也砍过来的连续两刀，道，“拖得越久，对你就越是不利。”
斜也双手快如疾风，迅速变幻着刀势，往贪狼的浑身各处大穴处劈砍过去，一边道：“对我？你就那么确定吗，中原人？”
“当然。”贪狼道，“你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取胜吗？力量和冷静，别的都无所谓。——”他随手抓起桌子椅子挡在身前，它们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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