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我是被污蔑的,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第1/3页)
夜幕,圆月悬挂。
家里。
院落。
修炼结束的林凡坐在石桌前,身前堆放着一些天南星,旁边是茶杯茶壶,他如常人一样,静下心时,一边赏月,一边剥瓜子花生。
只是他吃的是有毒药材。
查看面板。
【千钧棍法(未入门708/1000)】
【归一炼体法(未入门56/2000)】
【初级鞭法(入门125/300)】
【毒性抗性:LV1(75/300)】
进展不错,稳定前行。
“本以为世间有高手,可保护宁玉的两位随从普普通通,并不是高手,我还在期待什么?”
林凡拿起一块天南星,端详片刻,放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吞下。
按照目前发展下去。
他一人抵一国。
并非难事。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的确会有力竭的时候。
但血脉型归一炼体法还处在未入门的境界中,如今随着熟练度的提升,他都能清晰感受到自身强度的提升。
等提升到小成,大成,圆满。
那将是何等的惊人提升啊。
想想都觉得可怕。
“美好的世界。”
“世界是所有人的。”
“不……世界是我的。”
林凡笑着,笑容愈发的灿烂,不管这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他的想法始终如一,那就是好好的玩一玩,绝不白来一趟。
……
次日。
百姓们闲暇所谈论的都是有关治安府的事情。
这已经是永安当前最为火爆的,要说如今最忙碌的是谁,必然是仵作们,六十多个脑袋送来,让他们往脑袋里塞石灰防腐。
这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而且还得忍耐着腐烂的味道。
铁冶所。
赤身,皮肤黝黑的苦力们源源不断的将铁矿往炼铁间推送着,同时还有炼成的铁锭被运送出来,经过称重标记,送到仓库里。
在登记处,身穿官袍的铁冶所大使,独自一人小桌子,摆放着碳炉,撑着锅,锅里煮着辣豆腐,还有一些大白菜。
大使一口蒜,一口辣豆腐,一口粥。
日子过的很是潇洒。
要说铁冶所最舒服的,必然是他这位大使了。
别看他的官品只是不入流,但在这里,也是能决定这里百十号人的去留,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郝大使。
最近治安府的事情,他知道。
搞得风风火火。
但他一点都不羡慕。
甚至觉得,搞那么多事情,受百姓们爱戴又能如何?
忙的跟狗似的。
远远达不到他这般的轻松自在。
就算给典史的位置,他也不换。
突然。
低头喝粥的郝大使,余光看到面前出现的差鞋,猛然抬头,便见一位差役跟县衙的朱主簿站在他面前,而在他们的身后,还跟随着数位佩刀差役。
“哎呦,朱大人,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郝大使热情招呼着,丝毫没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他心里有种紧张感。
毕竟朱主簿来就来了,这治安府的差役跟着是干嘛的?
朱主簿铁面无私道:“郝飞,县衙与治安府要对你进行审讯,现在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跟我们走。”
“啊!?”郝飞脸色惊变,慌张道:“朱主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你是知道的,我在铁冶所矜矜业业,可不敢有任何马虎啊。”
朱主簿大手一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留着话等到了那里再说吧。”
许明招招手,身后的差役们立马将郝飞拿下。
许明看向剩余的差役,“去将铁冶所的近两年的账本全部带走,一本都不准落下,同时留两人去仓库,将仓库中所有铁锭重新称重。”
“是。”
差役们行动起来。
而此时郝飞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内心慌乱,莫非被发现了不成,只是不应该的,他做的很是隐蔽,账目完美。
绝对查不出任何东西。
“冤枉啊,我冤枉啊。”郝飞呼喊着。
朱主簿怒道:“都没说你干什么事情,你喊什么冤枉?”
郝飞苦着脸道:“朱大人,这阵势不明摆着说我有问题吗?”
对此,他懒得多说,倒是将目光落在了许明身上,知道这位是林爷的心腹,舔着笑容,靠近,笑声道:“许兄弟,有机会帮老哥在林爷面前美言几句,兄弟承你的情。”
他帮袁江站队,得罪了林爷。
他多次被县令呵斥,要不是本县令保你,你早就完蛋了,对此,他感激涕零的给县令送上见面礼。
只是不管如何,心里终究不放心的很。
因此,想着,如果能让林爷身边的人为自己美言几句,那效果肯定更好。
许明笑笑没有说话。
他见太多被自家林班头吓破胆的人了。
对方请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朱主簿贴着许明,手袖往许明掌心放着,“许兄弟,帮帮忙,真帮帮忙啊。”
一张银票。
给的很是主动。
许明想到林哥跟他们说过的话。
人活着就得活的舒服,活的有滋有味。
咱们不拿百姓的钱是对的,但从没阻止过你们收那些老爷,官员的银子,只要记住别留下把柄就行。
当然,就算留有把柄也无妨。
收钱不办事,就不算贪污。
对此,许明将银票给收了。
朱主簿松口气,收了就好,也没别的想法了。
许久后。
差役们带着账本出来了,许明跟朱主簿对视一眼,点头带队伍离开,而被带走的郝飞没有大喊大叫,显然是要留着力气,到了用武之地施展。
……
县衙。
郝飞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以往不是没来过,只是如今他的心很沉闷,门口站着几位差役,目光平静的看向他。
不知为何,一股无形莫大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浩浩荡荡地碾压而来,让他几乎想转身就逃。
“快走,别墨迹。”
许明推着他的后背。
郝飞向前踉跄数步,深吸口气,稳住心神,硬着头皮跨过高高的门槛,朝着里面走去。
县衙庭院内,威严肃穆的氛围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看见前方正堂的宽阔屋檐下,三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在阴影的遮掩下,一股压迫快要将他压死。
正中那位,身穿玄色翻海纹差服的便是林凡,那一根铁棍插在身旁,银光闪闪,耀眼无比,听说就是用此铁棍横扫山匪,沾染不知多少血液。
左边的是周县令,正端着盖杯,有一搭没一搭地撇着茶沫,吹着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那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他。
至于右边,是个生面孔的年轻女子,但对方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神,如同要将他吃掉一样,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郝飞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很沉闷,他发现庭院一侧有长桌,坐着一位位穷酸书生模样的老者。
他认得其中几位,好像是精通对账的老先生。
他一步步挪到庭院中央,每一步都在打颤。
“卑职郝飞,拜见三位大人。”
周县令微微抬头,看向郝飞,“郝飞,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这位是治安府林班头,如今永安百姓心中响当当的林爷。”
“这位是新任的治安府宁典史。”
“今日传你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给你指条明路。”
“你有没有话要交代的?”
周县令开口就是老官腔了,没多说太多,而是希望郝飞自己主动交代,否则被查出来,场面就很难看了,想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郝飞瑟瑟发抖,低头,强忍惊慌,“县令大人,卑职冤枉,卑职在铁冶所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从未犯过错误,还请大人明察。”
任何事情都不会说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只要我不认,他就不信你们能查得出来。
“好,好,莫要怪本县令没有提醒过你。”周县令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若真被查出来,你再想开口,可就什么都晚了。”
说完,便闭口不言。
差役们将铁冶所近两年的账本分别分发给对账的老先生们。
砰!砰!砰!
片刻间,宁静的庭院里响起连绵不断拨打算盘的声音。
这碰撞的砰砰声,对郝飞而言,就是一种折磨,让其胆颤心惊,要不是对账本的足够自信,怕是会当场晕厥过去。
许久后。
算盘声停下。
几位老先生交头接耳,相互对账,整理。
一位老者起身,朝着檐下三人躬身行礼,道:“回禀三位大人,经我等合力核查,铁冶所近两年所有账目,收支,入库,损耗各项皆能对应,账面上,生铁锭的产量与仓库实际盘存数目,分毫不差。”
此话一出。
郝飞委屈嚎叫道:“三位大人明察秋毫啊,卑职当真是一心一意,从未有过贪墨行为。”
周县令将脑袋伸到林凡这边,询问下面怎么办?
林凡道:“上月产量多少?”
老者道:“回大人,上月月产五万斤。”
“木炭消耗记录如何?”
“回大人,账目记录消耗三十万斤木炭。”
“那上上月的产量呢?”
“回大人,上上月产量是六万斤。”
“木炭消耗呢?”
“三十一万斤木炭。”
林凡的目光落在郝飞身上,不给林凡开口的机会,郝飞便连忙道:“林爷,您有所不知,木炭损耗无法固定,往往炼制一斤生铁,需要五到八斤木炭,这浮动都在规定之内,请林爷明察啊。”
林凡笑了笑,闭口不言。
庭院的氛围再次压抑的很。
郝飞只觉得身上有无数蚂蚁在爬行,撕咬着,很是疼痛,很是难受。
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看,郝飞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入炭库的管事竟然被带来了。
杨明抱拳道:“三位大人,入炭库管事已经带来了。”
管事恭敬跪地道:
“卑职顾三,拜见三位大人。”
林凡俯视着他,声音不高。
“顾三,上月,铁冶所从你掌管的入炭库,前后分几批,总共要走了多少木炭?”
顾三拿出账本,仔细查看,回道:“回大人的话,上月铁冶所运走了三十六万斤木炭,每次出库,都经卑职亲手过秤,记录,并有经手人画押。”
“哦……?”林凡看向郝飞。
就见郝飞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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