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总府嘉奖,震惊众人,我林凡深刻感受到了权力的魅力 (第1/3页)
“师傅,如今那太师贵为三朝老臣,文官之首,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力盘根错节,很不好惹。”
宁玉提到太师的时候,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位太师的印象并不好。
“他是好人不?”林凡问道。
宁玉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肯定,“绝非好人,他在朝中几乎是一手遮天,行事极为霸道专横,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满朝文武,如今怕是找不出几个敢公然忤逆他意思的官员了。”
“哦。”
林凡想了想,觉得都跟邪教牵扯在一起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宁玉道:“师傅,如今朝廷皇子争斗非常激烈,这位太师是支持大皇子的,而太傅跟太保支持的是二皇子,先前西门家背后的九皇子就是二皇子的同母胞弟。”
林凡对皇室内部纷争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现在有了新的目标。
只想搞清楚圣女的手段到底是怎么回事。
……
数日后。
安州很平静,林凡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带队训练,然后回到治安府提升面板上技能的熟练度。
此时,总班房里。
“大人,这是近期汇总的关于安州下辖八县周边山匪活动的情况。”
许明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书恭敬地放在林凡面前。
“经过调查,多数山匪只是十来人的小股流寇,成不了大气候。
目前唯一能算得上规模,颇具威胁的大型山匪窝,就只剩下盘踞在清平县境内的乌龙谷山匪了。
那里地势险要,又是通往邻近府州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
许明正在汇报着情况。
这段时间,大人下令彻底清查境内匪患,各县治安府也陆续送来了剿匪简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表现突出,立下大功的差役请功的公文。
“嗯,我看看。”
林凡仔细的看着,乌龙谷山匪位居清平县那边,距离安州也就一百来里路,当地治安府有过数次剿匪的情况,但效果甚微。
他决定亲自带队前去剿匪。
安州境内就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林凡将纸上记录的这些山匪情况记在心里,抬头看向许明,“手里拿的是什么?”
许明将手里的请功公文递来,“大人,这是长阳县治安府送来的公文,那边治安府清剿山匪时,有位叫赵虎的差役,英勇杀匪,独杀四人,为了救一个孩子,挡在孩子面前,被山匪砍掉了一条手臂。”
“啊?是吗?赶紧给我看看。”林凡接过公文,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感慨道:“真是一位勇猛的差役,这长阳县典史倒是不错,没有贪功。”
“许明。”林凡当即指示,“对于赵虎这样的英勇之士,必须予以重奖,全府通报,将其事迹和功劳详细记入考功档案,以彰其功,以励后人。”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办。”许明点头领命。
林凡想了想,起身道:“等等,嘉奖令还是由我亲自来写吧,准备笔墨。”
片刻后,笔墨纸砚已在桌案上准备妥当。
林凡提起笔,站在桌前,略作沉思,随即,手腕一动,饱蘸浓墨的笔尖稳稳落在纸上,挥毫写下。
“长阳县差役赵虎……”
一旁的许明看的羡慕,这还是大人头一回亲自给别人写嘉奖令。
很快,林凡将写好的嘉奖令递给许明,“你让人抄录几份,分发到各县,同时你准备一下,带些人随我去长阳县走一趟,看望这位长阳县的英雄人物。”
“是,大人。”许明转身离去。
如今安州府内,竟然还能有如此为民的差役,说实话,真的不多见,对此,他必然要好好的嘉奖,好的通报一番。
将其当做典型来宣传。
……
次日。
长阳县。
赵虎的家门口,早已被邻里们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惋惜。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和气正派的赵虎,在清剿山匪时竟遭此大难,被活生生砍掉了一条手臂。
在这年月,一个壮劳没了手臂,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岂不是成了废人?
屋内,气氛沉重。
赵虎脸色惨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上,那条被厚厚纱布包裹的右臂断口处,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不断袭来,疼得他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儿啊,你这没了手臂,往后可如何是好啊……”赵母坐在床边,粗糙的手紧紧握着儿子完好的左手,看着儿子空荡荡的右臂,心疼得老泪纵横。
赵虎勉强笑道:“娘,没事的,不就没了一条手臂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母闻言,更是心如刀绞,只能别过脸去,无声地抹着眼泪。
“爹,你不疼吗?”
赵虎年仅七岁的儿子赵小山,趴在床边,睁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父亲那被鲜血浸透,隐隐发暗的纱布,小脸上满是心疼和恐惧。
赵虎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半边身子,伸出完好的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
“不疼,傻小子,对你爹我来说,这点小伤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赵虎的媳妇是个典型的朴实妇人,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别看赵虎是吃官家饭的差役。
他们家的日子过得甚至还不如一些普通百姓宽裕。
只因赵虎为人太过正直清廉,从不屑于与那些欺压百姓,捞取油水的同流合污,每月就靠着那点微薄的俸禄和补贴过活,家境自然清贫。
此时。
门口一阵骚动,来了三个人。
赵虎抬眼望去,被护在中间的那个小孩,正是他拼死救下的孩童。
这一家三口走进狭小的屋内,二话没说,噗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床前。
“恩人,多谢你救了我家的孩子,你就是我家的恩人啊。”
他们的孩子被山匪掳走,让他们缴银子赎人,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治安府的差役竟然去剿匪了。
还将他们的孩子给救了下来。
尤其是听说,这位赵虎赵差役,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用血肉之躯硬扛了匪徒一刀,导致手臂被砍掉的时。
他们感激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诶诶,快起来,快起来,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赵虎忍着剧痛,慌忙从床上探身,用独臂艰难地去搀扶,“这是我分内之事,我既然穿了这身差服,拿了这份俸禄,保护百姓安危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当不起你们如此大礼。”
随后,赵虎摸着孩童的脑袋,揉了揉,“小子,往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往城外跑,那是很危险的。”
“嗯。”孩童点着脑袋。
此时,赵虎看到同僚冷着脸出现了。
“赵哥。”
来的同僚叫王忠,在治安府属于白身差役,一直在赵虎手里做事,赵虎当了十年的正式差役,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提拔。
别说班头的职位了,就连副班头都没混上。
“先坐吧。”赵虎说道。
王忠闷闷地嗯了一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赵虎的伤处,胸口剧烈起伏着,替赵哥感到无比憋屈和不值。
许久,送走了那千恩万谢的一家三口,王忠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赵哥,典史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慎言,莫要胡说八道。”赵虎道。
赵虎的媳妇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虽是妇道人家,但跟在赵虎身边这么多年,对治安府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也心知肚明。
如今的典史贪得无厌,对赵虎这种不识时务,总爱替平民百姓查案伸冤,损害其利益的行为早已极度不满,明里暗里排挤打压已久。
幸好府里的陈吏目是赵虎多年的好友,一直尽力周旋维护,赵虎才能勉强保住差事。
王忠却不管这些,依旧气愤难平。
“赵哥,他都这样对你了,还不准我说?这次剿匪能成功,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他除了在后面指手画脚,还干什么了?
如今赵哥你因公负伤,重伤至此,他非但没有丝毫嘉奖抚恤的意思,竟然连个面都不露,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
要不是陈哥抢先一步,想办法把请功公文直接递到了安州府,我看他都想把这剿匪的功劳全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诶……”赵虎轻叹一声。
他哪能不知典史对他的意见有多大。
但没办法。
要说后不后悔,他自然是一点都不后悔的。
自从考入治安府,成为差役后,他就没想过害怕。
与此同时,长阳县治安府内。
年近五旬,身材微胖的典史,正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地瞪着站在面前的陈吏目。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这陈吏目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做主,直接将请功公文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安州府。
甚至,他到现在才知道,那公文连他的名字都没提一下。
“陈吏目!”典史猛地一拍桌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典史?”
陈吏目面色平静,微微躬身,语气却不卑不亢,“大人何出此言?卑职何时敢不将大人放在眼里?”
“好啊,你还敢狡辩!”典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那我问你,那份请功公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没有我的名字?你要给我记住,我才是这长阳县治安府的典史,没有我的首肯,哪来的剿匪行动?谁给你的权力擅自行动,还敢越过我上报?”
面对典史的发怒,陈吏目不慌不忙道:“大人,这次剿匪行动,本就是赵虎得知匪徒猖獗,主动带人前去,如今为救孩童,身负重伤,这请功公文,不写他,能写谁?”
典史听闻,直接被气笑了,“陈吏目,本官知道你跟赵虎乃是多年好友,你想保他,但你就真以为,你能保得住,你那份请功公文送到安州府,就真能被重视吗?”
“治安府是有规矩的,如果因公受伤,导致身残,无法担任目前的岗位,是必须带俸离开治安府的。”
随着典史说出这番话。
陈吏目猛地瞪大眼睛,怒声道:“大人,如果你真要这样做,可别怪卑职上报安州治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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