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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嗯,我砸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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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嗯,我砸得起 (第2/3页)

没被扔出去之前,一个少爷打扮的男人站了起来。

    白堕知道这个人。

    刚刚所有人一窝蜂围过来看热闹的时候,只他一个人泰然地坐在门边,对店里的一切仿若未觉般,无动于衷。

    他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竟然挺身而出,白堕怎么看都觉得这场面太过眼熟,所以十分好奇,张口就问:“这位仁兄,你是没看着我替人出头之后的下场吗?”

    那少爷没答话,而是起身,几步走上前来,对掌柜的拱手示意,“晚生刚刚回到贵州,不想竟然撞上了这样一番店大欺客的热闹。事有原委,看客众多,掌柜的这么做,就不怕这热闹传成笑话吗?”

    陈掌柜并不买账,他抄手站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进得门来,您就是客,您要笑就且笑去,但一个小叫花子要是想往我盛泰酒楼的招牌上泼脏水,我定不能依他!”

    少爷想了想,转身把白堕拉回来,特意送到陈掌柜面前,才说:“你看这小乞丐,从头到脚一身空,真要是想泼,脏水也不是他自己带来的吧?”

    这人年岁不大,气势上也没有过分的张扬凌厉,但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带着重量似的,暗含了机锋。

    陈掌柜不由得细瞧了他两眼,对襟缎面马褂,领口、袖口整齐地包着一圈茶白色的边儿,不像是寻常人家出来的,琢磨了一下,就说:“这位小爷,我见您也是位有身份的主,吃力不讨好地护着一个臭要饭的是何苦呢?听我一句劝,小心事没办成,再蹭自己一身脏。”

    “这世道,自己心里揣着污水的人,反倒嫌弃别人脏,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脸。”白堕见缝插针,损完人,还转眼看着那少爷一笑,问:“你说是吧?”

    少爷颔首:“是。”

    他俩一唱一和,陈掌柜暗自憋火,问:“这位小爷,看这架势,这事儿您是非管不可了?”

    少爷点头,回得肯定:“你我都是生意人,在贵州开店,断然没有让客人平白挨上一巴掌的道理。”

    陈掌柜:“他是个臭要饭的,哪儿就成客人了?”

    “进得门来,自然是客。”少爷回得理所当然。

    “哟,看来是我陈某人买卖做得大了,得罪了黔阳城里的朋友啊。”陈掌柜眉目高高扬起,挽了袖子,态度陡然倨傲起来:“合着您跟那扛活的一样,也是来砸场子的?”

    “嗯,我砸得起。”少爷面色不改,回了狠话,依然云淡风清。

    陈掌柜双手环胸,眼珠一转,突然笑了起来:“行啊,那咱们就好好辩上一辩。既然这个叫花子说我的酒里掺了水,那想来也是杯中物的行家里手了,为了让大家伙都能信服,不如今儿就赌上一局酒,你敢不敢?”

    赌酒这事可是大有渊源的。

    它最早是八旗子弟间流行的一种相对文雅的比试,后来随着各地酒商一起,慢慢在民间盛行起来。

    赌酒,赌酒的是见识、是渊博。一杯酒拿过来,说出它是什么酒不算完,还得说出来它为什么是这种酒。

    好,好在哪里?差,差在什么地方?

    当年赌酒曾经盛极一时,仰仗的是八旗子弟被四方敬供喂出来的舌头,而后来的年岁,朝廷的赏赐越来越少,也就没谁能重现当年的盛况了。

    是故陈掌柜一说完,周围立马爆出一陈热烈的叫好声。

    白堕在一圈格外期待的看客中间显得十分淡然,他回:“可以啊。”

    陈掌柜:“这要赌就得有点彩头。今儿你要是赢了,那就证明你说的对。店我认砸,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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