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嘴里的烟 (第3/3页)
这小事就交给我吧!”依依抿了抿嘴,拿出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掉周围的血迹,可是,她却不敢往上面倒消毒水,手中拿着消毒水迟迟没有动作。
“你怎么了?”吕闫问她。
“没……没什么……”依依小声道。
“那就别磨蹭,快倒!”
“哦”
依依轻轻应答一声,拿着消毒水的手慢慢靠近吕闫的伤口,但是却还是始终没有倒下去。
吕闫也是服了,二话不说,从她手里夺过消毒水,在依依的惊慌叫声中往自己伤口上倒了下去。顿时,一股撕裂灵魂的痛楚席卷全身,痛得吕闫身体紧紧的绷住,脸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跳动,虽然紧紧咬住了牙关,可还是发出了沉闷的痛苦声。
接下来依依还是忍着心痛用镊子扒开肌肉组织,用棉球处理伤口里面。缠绕上白色绷带,穿上外套,喝几口加糖盐的矿泉水吞下几片抗生素预防感染,体力也慢慢恢复过来。
“丫头你待在车上,饿了自己拿吃的,我下车抽根烟。”说着吕闫将一条毛毯子裹在身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大叔那你快点回来。”依依从车窗伸出头来。
吕闫背着身子,右手朝后比划OK手势。
雨已经停了,阵阵清爽的夜风吹过,满是残骸的公路边掀起一层层的麦浪,沙沙的呼啸声似海浪般此起彼伏,从远方一波一波地传递到路基的边缘。
车下清冷的夜风一吹,顿时将吕闫吹了个通透,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一阵阵寒风刮的他脸颊生冷!
吕闫拉着领子紧了紧裹在外面的毛毯子,到车尾点起一根香烟。烟里有尼古丁能麻醉神经,具有阵痛作用,吕闫就这样背靠着车箱吞云吐雾了起来。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最后只剩下半点罪恶的余烬。
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前后两方的几台车都只剩下大致的轮廓,隐约间仿佛还能听到活死人抓挠的摩擦声。麦田里风吹的沙沙声夹着不时响起的蛙鸣声声入耳,竟然说不出地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