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若只如初见(上) (第2/3页)
君这是作甚?既为奴过错,由奴自个承担就是。无须郎君代为受惩,奴何以承受得起?”舔舔因于江采苹之前那一巴掌,而早已咬出血腥儿味的干涸唇瓣,采盈遂就急道,“喂,要抓就抓奴一人,要杀要刮尽可悉听尊便!但奴所闯祸事与奴家郎君无干,休要伤及奴家郎君……”
“放肆!”外加其一番夹枪带棒的无礼聒吵,显是引得薛王丛动提怒气。
旁观诸人见状,愈为忧忡被迁怒及身,越发惶恐伏趴在地。暗里皆拭了把虚汗,认定这下有人肯定会讨尽苦头吃。
反观薛王丛,动怒归动怒,看似倒并无过甚查究采盈之意,反将全副心思再度投注向江采苹,少时相摩,复追质道:“你跟本王请教的,就指这个?”
“回薛王,正是。”揣度着薛王丛语味,江采苹丝毫不敢松怠。微鼓底气,方斟言酌句应声。
世人只道“伴君如伴虎”,实际上,但凡同权贵打交道,无不是在步步赌命。更何况同这位一向待人不善人缘浅薄的薛王爷峙局,夹之烟花柳巷名闻遐迩,朝堂之上则声名狼藉。传说凡与之存生过节者,下场皆杯具。
“如此甚好。那本王就直接撂你话……”他人命悬一线紧要关头,薛王丛本人偏专挑这时舒了记长哈欠。像极疲劳不堪样子,又似已满为不耐烦。而后方一气呵成其下文,逐条咎罪道,
“肆图私掳皇亲国戚,无异于谋逆,本王该如何做主?如祸于小人胡作妄为,椒儿稍有闪失,纵然本王都无以担待,尔等每人又多长几颗脑袋供砍?”
薛王丛平度骤绕圈子,江采苹霎时哑塞,同时亦出奇添堵了分失落。
自古“坯大不如砖钱”。人中身份,天壤之别,历来骇(害)死人。
即使原只不过是场小小闹剧,并非像薛王丛刻画得那般严峻。绝不带政治色彩,亦不危涉国之社稷;况且市井之内,行走过程你踩到我我碰到你本就再平常不过。然而当下乱造已然牵扯到极为特殊地对象,由此造就的后果亦应可想而懂。
“阿翁,俶儿无恙。”场景尴尬之际,但闻这称稚唤,只见由始未置一词的李椒,亦即薛王丛口中搪溺的“椒儿”,豁地突兀开口插释道,“其实,此事当怪俶儿。先前是俶儿自己不小心摔跤,方害别人也跟着绊倒。原不关旁人错,倘作追究,理应为椒儿向人言歉才是。”
顷刻,李俶之澄解,自抵得外者陈列的万种理由具备说服性。
碍于情面,薛王丛同样不好再借过苛刁。只得缓施口吻,换以关切道:“俶儿,果如是?”
“是的。”利落地应着,李俶随就灿笑着伸伸腿脚,“阿翁看,俶儿尚可活动自如。且就磕得膝骨略有微疼罢了,顶多修养两三日便会好。确是不妨事。”
多情仁善的李俶,不免让江采苹对其另眼相看。这个倒霉的可怜孩子先时被采盈撞压在身底那么许久,时下却还能讲出这番“大人话”来,说来切实难为情。
李椒,系唐玄宗李隆基第三子——忠王李玙之长子。现今小小年纪,已封号“广平王”。
早在采盈跟自称“老叟”者针锋相对那会,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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