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甲蹦有鬼 (第1/3页)
所谓“甲蹦”,即为用餐之意。在古代,之于宫廷,多称之为用膳,而在民间,鉴于各地习俗关系,大同小异之下,叫法也略有差别。莆田这一块地角,于一般的平民百姓家,则俏皮的将之唤作“甲蹦”。
话说江采苹今个晚上,这顿姗姗迟来的甲蹦,却不见得可“蹦”消停。
原本这两日闹心招亲的事宜,夜里江采苹就未曾休息好过,加之由昨日前半宿开始,采盈便一个劲儿在旁说教,言咛新嫁娘不允吃食过多东西,唯恐腹中积污过重,一来不便于妆扮;二来,为免洞房花烛之夜挨坐不住,万一于人前散发出不雅之气,熏了来客兴致;亦或于江家郎子面前出了糗,则为人贻笑大方。江采苹便一直忍饥耐饿到这会,待好不容易巴望到可以敞开怀的饱餐一顿时候,却未料想,竟是索然无味了。
有道是,食色性也。看着在座的他人均享食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坐于旁侧的薛王丛,不只是吃得下,喝的更叫爽性,江采苹可谓直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一思及前响于自个闺房那会,这人所干出的鄙陋卑劣的猥琐行径,更恨不得当场掀翻桌凳,招放百八十条恶犬把其追咬番,再于众眼皮子底下将其扒净光,拿扫帚连轰带驱撵往门外去。
“小娘子……”采盈留意到,打入座,江采苹便在闷着头往酸奶里加梅子,一颗颗加下来,时下酸奶已近乎被梅子覆溢出,江采苹却依在夹取盘中早已所剩无几的梅子,便忍不住暗碰了碰江采苹,权作醒示。
起先不巧被采盈撞遇见同薛王丛发生于闺房的那一幕,江采苹本欲与采盈作以粗释,可惜采盈非但不听受江采苹说道任何说辞,甚至连留予江采苹解释的机会均未给,反倒当着薛王丛之面,栽坐在房门外的石阶上,立时立地先行摇头否辩道:“奴,奴啥均没看见……”
眼见采盈误解,看似却还存心“将错就错”,故意往深里加重那场误会,身为受害者又吃了亏的江采苹不由气闷,推搡开仍旧在搂抱着其的薛王丛,便欲奔至门槛处,揪起跌绊于地的采盈,耳提面命说教通。
养儿防老,积谷防饥。采盈这话,言行举止间显而易见的愣在胳膊肘往外拐,江采苹不恼才怪。遭外人欺江采苹姑且可强忍,隐忍以行暂记下仇,且待日后势均力敌之时,再报仇亦不算晚矣。但倘若迫不得己受了旁人辱,竟连自家亲人均不予以理解,无法彼此体谅苦衷,江采苹委实愤懑。
且说采盈,惊诧地置身于当时那种场况,一经察觉江采苹真格的要羞怒,便未待江采苹靠近身,就颇有先见之明的已然从石阶上速度爬起,拍拍衣尘,转就跑离开江采苹闺房。
“小娘子,既有薛王在,奴姑且就退下了!”待奔离三五丈距离远,采盈适才喘吁着回头,眺见江采苹像极一瘸一拐跳挪至门口旁时,方扮了态自认为可爱的鬼脸,扯着高嗓门补述道,“阿郎尚遣奴告知完小娘子,赶去大门外接迎下小东子。小东子先时被阿郎派去街头打酒,眼下尚未返回。这乌七八黑的,小东子一人走夜路,阿郎着实不放心!小娘子,那奴就先去办正经事了。稍时,小娘子与薛、薛王,也赶紧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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