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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江家东厢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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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8章 江家东厢房(下) (第2/3页)

有天壤之别。区区一个小婢女,亦敢大不敬的指画当朝薛王,甚至乎,连李家的私务事亦变相嘲谑出口,倘被有心人士怀记于心,遂直接告发至府衙,净可名正言顺的定其个谋逆大罪。

    “不得无礼。还不速与薛王致歉!”不动声色剐瞥采盈,江采苹娥眉轻蹙,即刻嗔斥道,“可知你适才之话,已然犯及忤逆。虽说童言无忌,可你而今已非黄口小儿,岂可如此不守尊卑?如薛王大人有大量,不屑与你计较,自为你之幸。待事后,吾亦须将此事道与阿耶,换以江家家法处置于你!”

    江采苹一席话,不卑不亢,循而有理。既于险壑前,拉了把命悬一线的采盈,同时,亦间接的问薛王丛讨换了份人情薄面。不管怎论,脚下始终是江家宅院,而这偏院的东厢房,更乃江家禁地之处。纵使薛王丛生而高贵,现如今的权位亦不容小觑,可其于江家而言,总归是客。

    何况江采苹亦已言明,恭维薛王丛请其手下留情,还把江仲逊亦卷进了这场风波里来。且不管薛王丛到底有无于江家偏院淫搞事端,想来,老练如薛王丛,理应尚不致于冥顽到把事情做绝才是。尽管江采苹及采盈尚未探获到证迹,可用以反指薛王丛,但薛王丛毕竟出现在了东厢房,是以已足以证明,采盈所叙,绝非凭空臆造。连同薛王丛亦在内,其实仨人无不心知肚明,把眼皮子下的这桩事儿闹大弄僵对彼此均无裨益。

    事态急遽演变到当下节骨眼上,采盈的按捺不住脾躁,超乎江采苹预料之外倒在其次,反正江采苹也已把该说的话均摆明在先,至于薛王丛接下来意欲怎样,息事宁人亦或是得“理”不饶人,则统在于其怎相抉择。

    “小娘子,奴……”待一番冲动过后,闻江采苹责咎,采盈亦顿如醍醐灌顶,意识到刚才自己过于过激了。不止是情绪显现得尤为暴烈,言行也未免过甚偏执了些。

    江采苹自是明晓采盈心有委屈。倘如不是欲帮其讨个说法,采盈打由初始时候,大可将窥见薛王丛带了个女人摸入东厢房的糗事作以隐瞒,不告于旁人知。搁于任何人身上,倘有幸撞见这桩事,十成十皆定为唯恐避之不及的心态,又非是可借以领功讨赏的好彩头,搞不准,反倒会因此冒失丢半条小命。也就是采盈,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诚心与江采苹交心,凡事均对江家未生过二心。

    可惜时下并非念恩之时,出于为江家声誉考虑,亦替采盈保周全性命,江采苹别无选择的须谨慎行宜:“你还有何冤可诉?莫非吾批示有误?须知,来者便是客,即使误闯误入不该入的地方,亦归于非有意而为之,为主人家未尽到本职。你非但未及时予以指引,引其步入正道,反借此大做文章咄咄逼人,全无与人为善之意。如若薛王亦与你一副德性,或世人皆揪住点鸡毛蒜皮的事就狠着劲小题大做,稍有权势者即拿着鸡毛当令箭,岂不天下大乱?”

    江采苹的话味,愈述貌似愈“深奥”,所阐的厉害度亦逐递令人发毛。采盈又不笨,与江采苹同处六七年,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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