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独处 (第1/3页)
披着缕缕晨曦的江家庭院,沐浴于淡淡的雾霭之中,格外透着分祥和。就连隔院的丛丛梅花,仿乎亦欲提早结骨,绽放芬芳。
“阿郎怎不将其直接送回厢房,反留于己房内?”待把薛王丛扶入江仲逊床榻,采盈嘟着红唇,忍不住嘀咕出声。心下不无腹诽,这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前,薛王丛才尚被其与江采苹藏置于东厢房中,怎生这会竟又出现在了江仲逊眼前。
话说薛王丛既然沉醉了酒,那就老实巴交的闭着眼打呼噜便是。作甚醉酒醉到这般厉害,却还到处瞎遛弯,不让人省心。采盈可是甚晓,这醉酒之人,惯常最易干的事即为酒后吐真言,也不知其和江采苹未到前,薛王丛这家伙,适才有未与江仲逊耍酒疯,胡诌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没有。
“无碍。怎说亦是客,吾这边离得较近。”反观江仲逊,随手拉过榻上的褥子替薛王丛半搭于身后,倒未有异色之处。
想起先时出屋,自己本是有事。江仲逊整整衣身,转而取过汗巾擦拭了下手。遂慈和的对向江采苹与采盈续道:“苹儿,阿耶且去开院门。这儿暂且就交由你同采盈照看下。只需少时,阿耶便会回来。届时,你再带采盈离去吧。”
“啊?那照阿郎之意说来,岂不是又要伺候薛、某人?”闻江仲逊吩嘱,江采苹立于旁尚未吱应,采盈已然异议道。弯着食指戳挠躺于卧榻方向的薛王丛,小脸一百个不愿意样儿。
“阿耶姑且放心去就是。”生怕采盈乍一犯激动,再没脑子的把前时在东厢房之事抖漏出嘴,江采苹暗里轻拽下意欲呶呶不息的采盈,忙上前作应道,“儿自会守于这,待阿耶返房来。”
被江采苹由背后里一拉,采盈微愣之余,亦立刻领悟到江采苹暗示。复面冲江仲逊,当即改口:“小娘子言之有理,阿郎速去速回便好。奴定会于阿郎房,陪小娘子一块等阿郎回。”
“嗯。”江仲逊见状,并未多加言语,只就似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就转身作备迈向门扇。
“阿耶且慢。”
“苹儿尚有何事?”冷不防闻江采苹唤,江仲逊脚底顿滞。
“也无甚事。早起时候,儿与采盈闲来无事,便去庖屋熬了几碗醒酒汤。阿耶先行喝碗,再去开门亦不迟。”说着,江采苹便由搁置于案的托盘上,端了碗汤递予江仲逊。
“对哦。小娘子不提,奴均忘却了。”眨眨杏眼,采盈亦像极记起何般,杵于边上对江仲逊颇显认真地附和道,“阿郎快些喝碗吧。这两碗醒酒汤,可没少耗料耗时。奴可谓煞费苦心,才按照小娘子口述的熬制法,三番五次实验,方终于熬成的。不信阿郎闻闻,为了熬这汤,连奴身上均被熏得满是烟味。”
前刻于院落中时,托盘原是端于采盈之手。因于须帮江仲逊搀扶薛王丛进房,江采苹才接过了采盈手中的托盘,待步入房,搁于案的。
江仲逊闻江采苹和采盈所叙,原本静沉的脸上则有了笑意。其实,刚才其也有留意到这个托盘,只不过压根未多想而已。只当是江采苹与采盈一大清早为今儿个的早饭准备的汤物。
“单论色泽,看似确与吾往日所熬之汤略为不同。”做了半辈子的儒医,对于凡入口之物,江仲逊早已习惯性先观后嗅。宛似为人瞧病般,望闻问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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