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狐狸不好做(下) (第2/3页)
间,即便李隆基盼美人儿心切,亦尽可趁夜幕时分,打着幌子临驾来寿王府,但多少也须顾及分李瑁的丧母之痛。
由此论来,李隆基适才忽言腹饥,多半也仅是个借口罢了,实非是真有肚饿之感。推来,纵使李隆基能一意孤行,其身边伺候着的那群奴才,亦必然会在其出宫前,费尽心思先哄其用些晚膳才是,又岂会不闻不问地便让当今圣人承受饥寒交迫的困窘。否则,他日消息一旦不胫而走,宫中的某些人,对此必然难辞其咎,亦脱不了失职之罪之嫌。
其实,薛王丛前刻,虽也有此猜疑,但尚不能肯定。就连对李瑁道出的那番话,实也只不过是无心之话而已,或言,亦可称之为是种试探。说白了,一则,不无是在试探李瑁的心胸,一个欲成大事之人,势必须有个可包容万象的胸襟,如若不然,临了亦免不了会因小失大,难成大器,也难当大任。这道理,连幼如李椒者,均懂之。只可惜,依李瑁今日的悟性,貌似并未领悟到这种层次,而是尚仅活在其那副面皮上。
再者,薛王丛自然也是在试探在场旁人的口风。一个人呆在危险人物身边久了,白痴也会学会看人脸色。自古帝王之心,惹千人争红眼的帝皇之位,绝非一般人可驾驭得了的,久而久之,侍奉其左右者,亦会有了狐性。
“臣弟之私事,不足以齿之。”心中有了底,薛王丛再说起话来,便又与往日无异,浑身上下那股子“洒脱”,摇颤得愣是没四两肉,“言归正传,今儿这时辰,皇兄夜不归宫,难道就不忧患?”
“忧患?朕,何来忧患之说?”李隆基眉宇一皱,顿显微怒,“朕之大唐,正值太平盛世之岁,民仓富庶,大江南北,五谷丰登,边陲属国,无不来朝。朕倒想细闻,这等危言耸听之词,从何说起?”
对于薛王丛的无故找不自在,高力士在旁听着,亦为之动色。但见李隆基虽言辞厉斥,龙颜却未显动怒于形,高力士这才只捏了把虚汗,但愿薛王丛不会越发犯糊涂,否则,这口祸是戴定了。
“皇兄真介个少幽默,这么多年来,脾性上亦未有变。臣弟只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皇兄竟也这般较真。瞧皇兄这副横眉冷脸,莫不是还要定臣弟的罪不成?”
较之于高力士的紧张兮兮,薛王丛的轻松样子反倒更像极个没事人,倘让他人睹见,倒正格的真应了谚俗语——皇帝不急太监急。
“再个说了,臣弟本也非是在妄加非议国体。臣弟只是在想,如若各宫妃嫔,今夜人人皆沾不见圣露,臣弟是着实难以想象,待明儿个一早,皇兄的后.宫,是否会因由圣宠不均,闹个无宁日?臣弟原是出于为皇兄思量,孰料,皇兄倒还不领情。这也就作罢,讨不得赏尚在其次,只望莫因此被皇兄论罪就好,不然,臣弟未免忒亏。”
薛王丛摇头晃脑怨艾了通,听到底,楞让李隆基觉得,非是人之过,反理应是其未搞清状况便作结之故了:“照你作释,倒是朕错怪于你了?是朕之过错了?乃朕有欠斟虑,未能如你一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皇兄谬赞臣弟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臣弟小家小院,关起门来过日子,已甚为不易,哪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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