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入宫门 (第2/3页)
可能。
至于其一,则是江采苹已然在其进城前夕,便早一步进了宫去,自是在宫外再也难候着见面。即便等到天荒地老,想来也是白等,终也无果。再个即为,江采苹虽说尚未被薛王丛和高力士那帮人献入宫中,但入宫的门径如斯杂多,即使再如先前一样蹲点下去,临了亦不见得可遂心如意。故而万般无奈之下,采盈这才无措地锁定住了李椒。
怎说李椒亦是由宫里出来的,关于这一点采盈可是眼见为实。李椒既能自由出入皇宫,想必待回头额外捎带个人混入宫,也不会是件多难的事情。换言之,理应仅是举手之劳罢了。纵使这中当存有何问题,于采盈忖来,个中的障碍亦只纠结于,李椒到底愿不愿意力所能及的帮其这回而已。
说白了,只要李椒肯应承,就总会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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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江采苹乘坐的轿辇亦行至宫城。
尽管端坐于轿辇内,观不见轿辇外风景,这一路行来,江采苹呆在轿辇里却也切身体味到,沿途有几多畅快。
当下的时辰虽说尚有点早,但长安城内外的民众,却也起得有够早。街巷上随处可见各色人等,有的肩挎竹篮,有的则手提菜筐,多半是起早赶各种市集者。
许是由于薛王丛这队人马,走于街上格外扎眼缘故,特别是江采苹乘坐的这顶八抬大轿,轿辇周身更是修饰有明黄的缎锦,诸人远远看见有人骑着高头骏马出现在前方,且身后紧紧跟护有数十人,连那轿辇均分外别样,但凡明眼之人当街也就及早躲闪开了,大有敬而远之的劲儿。故,打踏出寿王府别院,上了轿辇,这一道坐来,江采苹亦有察觉,行走得特别畅通无阻。
“参见薛王。”
伴着轿辇的一滞,江采苹亦清晰耳闻见,有人在压着脚拍疾步迎来。
“可总算把薛王给盼来了。高给使一早就差了愚等,叮嘱愚等前往这宫门外头来,恭迎薛王大驾呢。”
单听嗓音,便不难判断,这连连在套近乎者乃是个阉人。
“本王领情了。”聪明如薛王丛,也自明晓对方弦外之意。
“哎呦,愚等惶恐。薛王这是道的哪儿话?岂不折煞愚等?”
轿辇倾斜的瞬息,江采苹借由着被晨风吹拂起的辇帘所鼓荡出的缝隙,夹了眸轿辇斜右前方位置处,半哈着腰身杵在那边正在跟薛王丛搭讪之人。但见那人长相倒还方正,可凑合着瞧过眼去,但那副急于须臾奉承的嘴脸,却叫人不怎入目。
然换位思考番,倘欲在这宫闱之中苟有一席之地,单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必定不足以保全其身,除此之外,亦须懂得何为察言观色,懂得何时该向前争上一争,何时又该向后退上一步才是。唯有识时务者,方可不受制于人。谁叫人前笑面虎,人后另耍一套的人,数不胜数且防不胜防,于这深宫之中,更实乃见怪不怪,不想为人弃之如履,势必须学会伪善己身,并长有份心机。
思量及此,江采苹于是正襟危坐回轿辇,不再去相摩他人的貌与德。宫门近在咫尺,其尚余有多少权利,妄加去评议旁人。今时今日迈入这道宫门,其又如何敢打保票,由今以后过活在这后.宫的日子里,亦如昔日统可做到静如止水,而绝不会被皇宫这池大染缸,耳濡目染泯砺掉韧性,概不谋计而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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