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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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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7章 翘枝 (第2/3页)

使相处的时日颇短,但于这半月有余的日子里,江采苹入宫之后即与彩儿和云儿及月儿仨人朝夕在一起。俗话说,日渐生情。何况是四个女子,可谓彼此互为依偎着过活于这后.宫中。

    于江采苹观察来,薛王丛不知通过何渠道为其弄进宫来扮贴身宫婢的仨人中,彩儿最是个爱占上风的人,可也是个直肠子者。单论脾性,彩儿倒与采盈有的一比,俱是肚子里藏不住事的,而且,同属那种遇事之时往往鲜少掂量得清自身分量的一类。然,江采苹入宫门的头日,才与彩儿三人打头回照面时,初识彩儿那日的稳重,则原以为彩儿本是城府极深的人才是,却不期,连日来深层接触之下,江采苹才赫然探晓,彩儿其实乃是个易偏嗜于“恃宠而骄”的无脑者。

    譬如当下之事,按理讲,倘宫内果传有何风闻,但凡聪明者,就算听闻见,于主子颜前,其亦佯作充耳未闻。彩儿却不止未能于江采苹面前较好的隐藏情绪上的冲动,反而当着月儿的面,净与江采苹耍开性子,仅凭数日的交情,甚至于主仆间压根亦存谈不上交情可言,如此一人,也唯了称之胸大无脑。想来,入宫当日的稳重,理应亦为他人事先教唆之。

    “小娘子切莫嗔彩儿,实是奴等掐算着,这天日尚早,昨儿下了雪亦不致怎冷才是,不是有‘春捂秋冻’之说……”待对视见江采苹美目底畔的那抹怨艾,月儿则忙不迭从旁加以作释,“奴、奴亦并不觉冷,劳小娘子挂忧,实乃奴之错,奴必悔之改之。”

    说释罢,月儿便抽缩回已给江采苹托捧在纤指间的粗手,垂首跪于地。

    “这是作甚?吾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在吾前无须多礼。旁人眼前,汝等与吾是为尊卑有别,可于吾这里,四下无人时,切是不必太过拘泥于礼数。吾单是冷眼旁观着汝等,动辄便朝吾行揖,均已心觉累得慌,汝等又何必余外惹吾抑郁?还不快些起身?”

    自打同席而坐用过入宫头夜的那顿膳食后,江采苹就从未在人前摆过架子,是以,近日来,不光彩儿渐依仗于江采苹的宠溺有炸刺的动向,云儿同月儿实则亦日益为江采苹的这等软善性格所收服,与此同时,对江采苹的态度亦一逐日由初始的生疏蜕换为亲贴,而这点变化亦同为叫江采苹深感熨帖之处。

    毕竟,于这皇宫中,人心叵测,欲收买之非是易事。尤其是想收买到令其对你死心塌地并又心甘情愿替你卖命的人心。江采苹的初衷,倒并非有意要收买谁的心,之所以有此作为,也只不过仅是不想,有朝一日曾是其身边的人,哪天却变成了其最熟悉的敌人而已。有备无患,不无裨益。况且,江采苹原亦非是刻薄之人,今时今日其待人不薄,即便它日人往高处走,届时,至少其问心无愧,一旦结为劲敌,亦擅于其心安理得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故,时下察言观色见江采苹罕显的正色时刻,连语末的话味亦明显言得重了分,月儿便也未敢绕以吭哧,即已就地爬站直身。

    “唉,纵然这翠华西阁美不胜收,可捱不住见日拘足于这寸八地角内,入宫这半月的日子,吾也几近快给闷出病。”月儿既懂得识人脸色行事,江采苹自也用不着为此伤脑筋做作,遂径直倚身往旁侧的那方蒲凳,略顿,方不无喟尔地接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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