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喜脉 (第3/3页)
乏闷,何况是徒步行走的人?朕本就有意停上一停。”
江采苹莞尔笑曰:“打天下易,坐天下难。陛下仁慈,实乃一代明君。嫔妾知悉,太宗皇帝有句至理良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以仁治国,大唐必永盛不衰。”
李隆基微怔,仿佛全未料及江采苹竟道出这么一番话来:“爱妃言之有理。朕当以先祖为标榜。知朕者,爱妃也。”
江采苹自知,其这席话不免是违心之言。盛唐今时鼎盛,但延至李隆基晚年时,祸于那场安史之乱,唐兴就开始急转直下。可人均爱听好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非常时刻也需动用非常手段才是。
毕竟,无论何时,保命是最紧要的事。
正说话的空当,但见高力士已然领着邢御医,行色匆匆赶来谒见。
“咦?怎生是你?你不是上次那个……”
在场者尚未有人开口,彩儿站在江采苹身侧,却已诧愕的抢先出声。
为免有失体统,祸从口出,江采苹见状,于是未容彩儿言完,当即正色嗔呵道:“不得无礼。”
冷不丁被江采苹打断,彩儿自也后知后觉醒悟到自己过于唐突造次了。李隆基尚未表态,岂有一个身为婢子的人从中插话鴃舌的份。但年前江采苹偶感风寒抱病在床时,邢御医的确来翠华西阁为江采苹诊治过,正是因此,一见来人竟是邢御医之下,彩儿一时才未忍住僭越(梦在大唐爱140章节全文字)。不知何故,当日与邢御医尽管顶多只称得上是一面之缘,彩儿楞是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阁外记忆犹新。当下再见,越为打心底里特别喜不自禁。
中间弄出这茬小插曲,倒是省了高力士近前通禀。
反观邢御医,被彩儿的一惊一乍当头唬了愣之际,遂立地朝李隆基行礼道:“微臣叩见陛下。参见梅妃。”
李隆基抬了抬袖襟,方侧身俨然道:“免礼。邢御医,梅妃体有不适,你且来为梅妃把把脉。”
邢御医拱手:“遵旨。且请梅妃一坐,微臣好为梅妃请脉。”
李隆基既未怪罪彩儿的冒失,江采苹自然窝心:“陛下,嫔妾并无大碍,何必劳烦邢御医跑这趟。”
话虽如此,江采苹还是依照李隆基所语,在云儿从车辇上搬下来的那张胡凳上坐下身,以便邢御医诊脉。
邢御医径直平跪于地,从随身带来的医箱中,取出一团整齐有序的丝线,而后看了眼彩儿。彩儿立马领会邢御医意思,遂接过丝线,将之一端固定在了江采苹皓腕的脉搏之上。古时多为悬丝诊脉,太医给后宫诸妃嫔请脉时,尤为如是,鲜少有当面搭脉肢体上的间接接触。
纵使此时是在宫中,寝宫内挡有屏风,依宫规制度上来说,惯常也不允许破例。
须臾切脉,邢御医喜色于形起身躬身道:“回禀陛下,梅妃实非是抱恙,以微臣察来,梅妃的不适,应为害喜之症才是。”
“爱卿之意是……”李隆基明显错愕。江采苹坐于胡凳上,顿时也傻了眼。
邢御医顿首:“恭喜陛下,梅妃乃为喜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