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殇之夜 (第3/3页)
狱有什么区别。羊武此时内心几乎崩溃。
祭箪见羊武已经无法挽留，且对羊武的话也八分相信，只好命人备马，亲自送羊武到城外别营取回马匹和武器。
祭府家丁把马匹备好，取来羊武的两个包袱和佩刀，二人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羊武通过无人机空中红外线拍摄，见到司夫人在门口一直站了很久，好像在等着祭箪和羊武转身回来，直到估计羊武和祭箪已经出城，再也不可能回头了才返回府内。
羊武见此情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绞，那种痛楚大概只有宿主记忆中的灭族之祸差可比拟。但是灭族之痛，与这种痛苦又似乎各有不同，但两者都无法言表。羊武只能忍住哭声，噙着泪水与祭箪走向城外。
这一段并不太长的路，对羊武来说就像走了一个世纪，羊武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像遭受炼狱一般。
“站住，什么人？”前面突然出现十几个拦路的身影，原来是二人嘀嘀的马蹄声引来了巡夜的士兵。在严格执行宵禁的古代，违反宵禁可是大罪，可杖责也可杀头，全看主事官员的心情。
羊武由于专心观看虚拟屏幕上无人机拍摄的司夫人画面，没有注意查看周围情况，所以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逼近。
“在下县尉祭箪，有事出城。”祭箪答道。
“原来是祭县尉，大家让开，祭县尉请！”巡兵队长说道。
祭箪是本县最高武官，也就是最高治安官，自然有夜行特权，路上遇见宵禁巡夜兵都会放行，当然城门士兵也会给他打开城门。
傂奚县身处边塞，县城虽小，但士兵较多，有一千五百左右的士兵。分两营，一营约五六百人，由县尉何来指挥，主要是保卫城门和维持城内治安；另一营约千人，由祭箪指挥，于城外筑别营驻扎，主要任务是拱卫县城和剿灭山贼。
二人来到城外别营，羊武在营外等候，祭箪叫开营门，去取来羊武的马匹和武器。祭箪见羊武身高体重，加上东西很多，又将羊武骑出城来的自家那匹马送给羊武，一人二马，可以减轻马匹负担。
羊武再次拜别祭箪，临走，递给祭箪一根竹片，让他转给司夫人。祭箪回到营中有灯光处查看竹片上的文字，只见写有“吴县羊武”四个字。次日祭箪回到府上给司夫人看，夫妇二人又是大哭一场。
二人不知为何羊武不愿当面告诉他们他的来历，实际上他只是不愿意向别人追忆身世。
羊武告别祭箪连夜上路，孤单一人在茫茫黑夜里借助智能环夜视仪走了数里路后，内心终于坚持不住，伏在马背上对着无边夜色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