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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竟疑之(刚开,想一次看打完的可以攒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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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竟疑之(刚开,想一次看打完的可以攒攒) (第2/3页)

的卫兵,定到何时?”

    姜望逢大事有静气,但囿于黄河之会本身,不一定真能将燕春回剥个干净。吴病已虽然有力也够强硬,终究三刑宫在观河台,并不能一锤定音。

    这是六国天子法相降临的天下台,真正的声音只来自国家力量。

    他料想燕春回还有后手,才一下子提起国器,没头没脑地砸过去,果然砸出来洪君琰。

    但他这番行为,毕竟没有得到天子授意,说严重点,有绑架国器为私谊的嫌疑——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今日之后他将很难代表国家出使,他在皇帝心里必然大大地减分——这也都是准备好承受的代价。

    只是洪君琰既然站到了台前,他这个齐侯,就该坐下了。

    齐国虽不可能畏惧黎国,但与黎国交恶,怎么都不符合齐国的国家利益。

    他也要揣摩着天子的脾气行事——

    若是能够没头没脑地砸杀了燕春回,齐帝大约也就默许了。

    但在燕春回这么难拿捏的情况下,还想跟黎国剑拔弩张,不遗余力地为姜望站台……天子一怒,临阵换帅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

    世袭罔替的公侯,皇帝又不是没宰过。

    就停在这里,恰到好处。

    燕春回也不得不捏着鼻子陪他演戏,把洪君琰送回座位。而他只要还坐在这里,就还有机会做些什么。

    谢哀不言语,只是化霜解冻送人归。

    齐国劲卒刚下台,辰燕寻便对吴病已一拜:“宗师问责于我,我心战战,不胜惶惑!先且不论证据何在,但想请问吴宗师,观河台是天下人的观河台,今列国在座,三刑宫欲行哪家之法?”

    吴病已面无表情,只是大袖一挥,一枚枚竹简顷时飞天而起,竟然密密麻麻,譬如倾雨。

    “灭家,屠门,血祭,凌虐,拆尸,解魂……乃至生扒皮,活扒骨,寿人心!”

    “人魔的罪状,这些竹简写不下!”

    随着他的陈词,一条条罪状,清晰地悬照在现场,也映入太虚幻境,各地天幕。

    “你可以说传道贤愚不由你,满门皆祸你无责。但跟你有关的事情,这里也都整理。”

    吴病已随手抽出一枚竹简,如法剑一竖向辰燕寻去:“且看这条——余南箕的弟子奉你血占之术,你欲究此术,责陈国主奉你童男三三,童女九九。这些孩子,哪里去了?此事有陈国主之言证,有当年秘密负责此事的陈国户部侍郎、有当年失子失女之家为事证,还有被直接删名的人口黄册,作为物证!你能辩解吗?”

    “公孙宗师仗法剑而不责,是因为没有预期你在台上,没有准备好相关证据。法家之刑,不由心证。”

    “我为了治你的罪,亲自跑了一趟陈国。我的弟子卓清如,现在还在那边搜证——非有三五月,恐难全功。你做了好多事情!”

    “纵然天下无恒法,想来人间有定规。”

    他重重地一拂袖:“无论哪国哪家的法,你也该死!”

    此言一出,天刑已定。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魔都是现世最恐怖的“鬼故事”,姜望在无回谷外竖剑碑方止。

    今日吴病已是做事的态度,杀人的方法。做足了证据才登台,举世公审罪大恶极的忘我人魔——

    惧而生畏乃有弃,人心公恨,天下法鸣!

    这场审判已经不可阻挡!!

    亿兆目光汇集于观河台,可以看到吴病已的秉法之意,结成了一头独角之獬豸,抵天欲触!

    此法兽自虚而实,诞生于法,共鸣于法,立在吴病已的高冠之上,使他一时似有青天之高。令他触及了超脱的可能。

    著作有《德法三讲》,功绩有千年为法,担责他法巡天下。

    他的积累早就足了,甚至德望也够,只是毕竟道高难求,若无今日这一场公审,还需要给矩地宫更多空间,给《德法三讲》或者别的什么著作更多时间,才能说“触及”无上。

    当然,从“触及”到“抵达”,仍然是个漫长的过程。

    但此时此刻,獬豸独角已对燕春回,而欲触其死!

    辰燕寻见而有惊,察知死兆当头。

    他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止是吴病已,而是所有归咎于人魔的业,所有他亲手造过的孽!

    他听过很多次法家,他也专门学过法家之术,但还是第一次真正面对“法”这个字,隐约明白了“法”是什么。

    要走超脱无上的路,竟然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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