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七百一十一章 思想性导演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七百一十一章 思想性导演 (第2/3页)

生唱响。那段为陈凯歌们欲罢不能的历史·在影片中仅成为了悠长故事的标点与节拍器。它们像背景一样为人物间的真情流露与情感讹诈提供了契机和舞台,为人物的断肠之时添加了乱世的悲凉和宿命的苦涩。诸如日寇纵马驰入BJ之日,正是程蝶衣一赠佩剑之时。他带着和袁四爷周旋后的一脸残妆来到段小楼面前,看到的却是大家为菊仙道喜的热闹场面。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拂袖而去后,侵略者的马队又阻断了段小楼追赶的脚步。而解放军进入BJ,却成了程蝶衣二赠佩剑的背景。面对狂喜的腰鼓队和布衣军人风尘仆仆的队伍·陈凯歌安排了小楼、蝶衣与张公公的重逢。两人分坐在张公公的身边,在为一座石阶所充任的观众席上,目击着这一现当代中国历史的关键时刻。缕缕飘过的烟雾,遮断了画面的纵深感,将这幅三人全景呈现为一幅扁平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历史剧变的时刻,旧日的历史不仅永远失去了它延伸的可能,而且被挤压为极薄且平的一页:昔日显赫一时的公公与永恒的戏子,此时已一同被抛出了新历史的轨道,成为旧历史间不值一文的点缀……”

    “这出跨越了老中国、新世界的人生故事负载着对老中国死亡环舞的既恨,且怨,且沉迷的复杂情感。

    1937年·1949年,1966年,这些年的居程如翩然翻飞的斑斓戏衣,连缀起一个奇异且绚烂·酷烈且动人的东方。在这出动人的东方镜像中,导演延续了他对历史和传统的思考,阐释了人生理想与现实存在这对永恒的矛盾。在浩荡的历史洪流与社会变迁中,个人理想再强烈也是微茫的。程蝶衣的悲剧根源就在于他企图根据理想来安排自己的人生。他在舞台和现实中,都陶醉于这样的戏剧情境之中,从而使他的人生笼罩着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梦幻气氛。在强悍的历史舞台上,微小的个人即使想独舞也不可能·生活的浪潮最终淹没了他倔强的身姿。就如贝特鲁奇所说,个人只是历史的人质。

    当然陈凯歌对于历史和个人命运的反思会随着个人经历变化而改变。从《孩子王》里对教育缺失问题的反思,到《边走边唱》的理想和谎言的辨证思考,再到《霸王别姬》里情感背叛的社会困境忏悔,陈凯歌用不同的方式对“文革”伤痕进行了深刻的审视和探索。如果说《孩子王》和《边走边唱》还是具有个体性质的反思,那么到了《霸王别姬》已经是戏梦人生的社会悲剧了。他对中国社会的反思从教育、文化、人性等各个角度进行思考,其间都穿插着他对青年时代的激情和叛逆的情绪反映。这种反映又是他个人经验的一种自我反省,传达了他对青春时期的人生经历的成熟理性。在《霸王别姬》的成功之后·陈凯歌迫不及待地投入了他的史诗梦想之中,完成了迄今仍毁誉参半的《荆轲刺秦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陈凯歌把这一妇孺皆知,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搬上银幕,姑且不论本片的成败得失,单就这种气魄和胆识,中国也只有陈凯歌是最适合担当这种史诗电影的不二人选了……”

    “公元前3世纪的中国,为群雄割据的战国时代,雄心壮志的秦王嬴政一直致力于统一天下的大业。当时战国七雄中的燕国为嬴政的心腹大患,为帮助他早日完成统一霸业,和嬴政青梅竹马的赵姬冒险到敌对的燕国卧底,假意策动刺杀嬴政的计划。如此一来·一旦东窗事发,秦国便有了出兵攻打燕国的借口。但是在这个计谋得逞之前,嬴政发现了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嬴政并非先王的亲生儿子,他的生父事实上是当时的宰相吕不韦。嬴政知道后又恼又怒,将生父吕不韦赐死,母后流放异地。为了永绝后患·他欲将所有知道这个惊人秘密的人赶尽杀绝。因此,秦军攻打邻近的赵国,捉拿知道真相的樊於期。但嬴政攻打赵国,却违背了他对赵姬的诺言,在赵国境内滥杀无辜,连手无寸铁的孩童也不放过。这种种暴行令赵姬难以忍受,于是她改变初衷,决定假戏真做,与燕太子姬丹合谋策划谋刺嬴政的行动。执行这项任务的人选,是著名剑客荆轲。荆轲当时早已厌倦刺客生涯,想要归隐山林,但最后仍答应为此重出江湖。历史上著名的“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就此展开。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的陈凯歌,《荆轲刺秦王》延续了《霸王别姬》对于历史和个人关系的反思,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每个人身上都透露着理想主义。秦王为能让秦国统一列国,丢掉了尊严,放弃了爱情,扼杀了亲情;荆轲为了能天下太平,更是为了不再有屠杀赵国儿童的悲剧再次发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