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审问 (第3/3页)
终仍然选择为他遮掩。
姜云笑道:“有何不懂?谢姑娘的感情皆在纸上,你那一封信,文生锦绣,字字珠玑,连我这外人看了,也自然而然地体会到其中深情。”
谢迟筠猛然一惊:“你!”她嘴里接连吐出几声惊呼,像是没料到姜云竟说出这样一番话。片刻之后,她忽然软了身子,眼中失去光彩,“是我对不住襄王殿下。”
姜云无意看她卖弄,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文章的确是好,但你若衷情于襄王殿下,怎么可能留下一封必将牵连于他的信?”
何况,那信上另有破绽。
她饶有兴趣地问道:“谢姑娘到底是文雅人,你的血书竟是以笔写成。就不知你是嫌旁人的血太脏,不愿染红自己的手,还是骨子里仍然记得谢家名号,连血书都要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像临帖一样写完?”
会写血书的人,或为寄情明志,或为无可奈何,他们刺破手指,就手而书,笔触粗糙且灼目,自有一番磅礴力量。
可谢迟筠的血书,写得太清秀,太漂亮,非但不能打动人心,还流露着阴森的血气。
这不是她的血。她哪里是倾诉衷肠,分明是蓄谋陷害。
姜云冷冷一笑:“你的主子狠心,谢姑娘倒是未必。直接给自己划上一刀,这封信,不就显得更真几分?”
她起身走近对方,慢慢蹲下身,挑起谢迟筠的下颌:“你怕伤也怕疼,为何偏偏不怕死?”
此刻,姜云心中生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急切,一种莫名的直觉汹涌翻腾。她追查多日的事,或许将在这里找到线索。
虽然没有证据,但姜云已经意识到,这样的手段和风格,像极了护国寺一案。
参与者皆有死志,诛杀所有知情人。行事未必严谨,布局也未必复杂,却让旁人有口难辨。就如此事,谢迟筠在众目睽睽之下滑了胎,倘若她死了,襄王要如何撇清关系?
姜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她恍然问道:“难怪我入宫不久,就见到你私会和襄王殿下。想必,那也是谢姑娘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