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隔墙有耳 (第2/3页)
“请什么太医,见了你就丧气,快去唤亭华来。”阮老太精神头十足地怒吼大媳妇一句,不见小媳妇来献殷勤,却很是有气。转头又问丫环,“二奶奶哪里去了?”
虽是日常侍奉惯的丫头,也有些被老夫人这势头镇住,期期艾艾道:“前儿老太太说屋子里的窗纱不够鲜亮,天儿显见就转暖了,二爷……二爷的孝心,带了二奶奶去街上挑料子……说要给老太太换窗纱的。”
阮老太黑着脸冷笑道:“她有那么好心?无非撺掇亭宇陪她逛街买饰,回来让她立刻滚过来!”
自从搬到这屋子之后,老太太终日里不是寻这个的晦气就是找那个的霉头,四个仆妇丫头只有应是。
周氏扶她进房在床上歪着。惴惴立了一会,阮老太见儿子还没找回来,不免又数落起她来:“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个媳妇进门!成日一张丧气脸,把老阮家二十年的风水运都给冲了,滚滚滚,少在我跟前杵着,没得叫我瞧了生气。”
周氏眼圈一红,低头蹲了蹲身,默默退了下去。
她生长于淮河南岸的清河县城,祖上本也是殷实的耕读之家。只因连年水恶,县城一再南移,族田不保,到父亲一辈。只靠祖传的秘方开一家茶汤铺子,勉强混得体面。
阮家本是县里的大族,阮岳一脉却是旁支,本也过得清苦,阮岳之父年轻时也做些买卖添补家用,在同一条街上。一来二去的,与周父成了莫逆之交。
两家妻子怀孕,家境也相当,孩子五六岁上就定了亲。
却不料阮岳进了族学之后,天赋过人,十一岁中了秀才,十二岁为廪生,族里自然就重视起来,出了银子让他进学,又拨田产供养阮老太太。十三岁成贡生,之后一再地蟾宫折桂,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每一次的赏钱酒席等都是阮家族里置办的。
不过阮老太为人刻薄,与族里各房俱不和,并不念他们的情,到了京里之后,更是至始至终都宣扬当初孤儿寡母在老家如何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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