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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节 这事儿难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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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节 这事儿难说呀 (第3/3页)

主殿里正中是双眼微合,身披黄色架裟的地藏王菩萨塑像。大殿正中背后抱厦内还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的塑像,室内半空中悬挂着一根老虎尾巴。阿尔斯楞觉得那老虎尾巴可以当马鞭子,挺好玩的,就让他阿爸给他拽下来。桑杰扎布这天的脾气特别好,和儿子小声说:“阿尔斯楞那可不行,那老虎的尾巴是避邪禳灾的镇物,要比你那狮子尾巴(阿尔斯楞:蒙语狮子)厉害得多啦。”说得达兰花都笑了。庙院东侧配殿里有几个僧人在进进出出,西侧配殿放置着几口暂时没法下葬的棺材。达兰花和桑杰扎布又在各位菩萨塑像前烧香磕头,祷告菩萨多多照看旺其嘎家五位亡灵,许愿年年都会给菩萨烧香磕头。桑杰扎布又掏出一沓法币交给庙院住持做为香火钱,三个人才从鬼王庙里出来。走完两座庙,达兰花如释重负,心里敞亮多了,骑在马上满脸都是笑容地对桑杰扎布说:“兴许阿爸阿妈他们这功夫都知道咱们跟菩萨跟城隍爷说的话了。”她骑在马上满面春风的,深情地瞅了桑杰扎布一眼说:“桑杰扎布,我家阿爸可盼你当热河提督呀,你家阿爸说你能当兵马大元帅,提督和兵马大元帅哪个大?”桑杰扎布显得有点儿惆怅地笑笑说:“都啥时候了还扯这个,现在还说不上咋着呀。”达兰花把嘴一撇说:“咋着也是该当官的当官,该为民的为民。”桑杰扎布把他们娘俩送回客栈,又换上军装去了骑兵旅。

    刚一进到旅部,吴二魁就悄声地对桑杰扎布说:“特派员来电话发脾气啦。”桑杰扎布问:“她说啥啦?”吴二魁说:“她打电话问你干啥去了,昨天晚上为啥没回去。”桑杰扎布有点儿紧张地问:“那你怎么说的?”吴二魁说:“我说旅长去看操练了,昨天说回去了,怎么没回去吗?她就来脾气了,问我你这个参谋长怎么当的,连自己旅长上哪儿去都不知道,要是遇上紧急情况怎么办,还说了些不在行的话,就这么没鼻子带脸地训斥一顿然后就把电话摔了。旅长你往后上哪儿去真得跟我吱声一声,要不耽误事就不好了,特派员训斥的也对。”桑杰扎布说:“好了,往后我告诉你就是了。咱们是多少年的好弟兄,有什么事儿就真得多担待着点儿。”桑杰扎布又问了些新兵、老兵操练的事儿,又说:“我还得上客栈去,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说达兰花在家又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人家容易嘛。我要是不好好待承人家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说是吧。”说完话就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的房间,见达兰花找马二先生要了水壶正在煮奶茶,还把从家里带来的黄油、奶豆腐、奶皮子都用碟子装上,放到桌子上。桑杰扎布搂着阿尔斯楞,刚喝了一口奶茶,掰一小块奶豆腐放在嘴里,就听门外“呜”地一声有汽车停了下来。马二先生和店里的几个人听到汽车的声音,赶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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