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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哪怕是赴死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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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哪怕是赴死也值 (第1/3页)

    沈昊眉头一挑,沉思片刻,答道:“先查两邑所陈之理、田亩之差、水道之利弊,再由民间设议堂,令各出代表辩理,官府旁听而不干涉。百姓争理,方可理服人心。”

    朱齐安却冷笑:“说得好听。可若两邑因争议而械斗伤人,流血成灾,谁负其责?你若无断案之魄,便是无主之政!”

    “正因如此,太子才需我辈先代言民意,而后辅其断事。若一味由上而下,以令代理,只会惹众怒。”

    “笑话。”朱齐安声音骤冷,“你不过空言理想,若临场则无策无行。朝堂之上,不要梦想家,只要能断事之人!”

    “你错了。”沈昊冷声道:“能断事者千百皆有,但能得人心者百年难出。若断而无德,所断皆祸。”

    二人争锋对辩,语若珠玑,台下众生听得如痴如醉,连讲学先生亦不时点头。

    至日正中天,一战将尽,朱齐安终显疲态,眼见风头被夺,突起身冷喝:

    “我不服!你若真敢立于人前,便与我‘文剑论心’一试!”

    台下学子顿时大哗。

    “文剑论心”是书院密传之议法,乃挑选一篇未出之策题,交由双方当场作答,立刻评判优劣,不得借旁人,不得迟延半刻,是士林最高之挑战。

    沈昊目光一凛,毫不退让:“请赐题。”

    主持老先生亲书一卷,沉声诵道:“策题为——‘太子行教,士子相随,然民情纷繁,朝议莫定,当如何以文教安人心?’”

    朱齐安冷哼一声,立即落笔如飞。

    沈昊却立于案前,久久未动。他闭目良久,似于胸中调气,然后一笔挥毫,落下第一句:

    “文不在训,而在信。教不在书,而在行。太子之教,若不入人心,何以教化天下?”

    笔走龙蛇,一篇如飞,立成五百字策文。

    他收笔抬头,望向朱齐安:“请评。”

    评议之刻,四座静默,众生屏息。

    老先生展开两卷策文,只片刻,已拈沈昊之作,朗声道:“此篇以行教为本,辅以人心,贯通古今,得风骨而不失实情,是为上乘。胜!”

    台下顿时掌声如潮,有学子已站起高呼:

    “我愿从沈大人之言,求明理!”

    “沈昊当为讲坛之正席!”

    朱齐安面色青白交加,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断裂,他欲起身,却觉四座冷目如刀,只能抱拳勉强道:

    “我,败。”

    他拂袖而去,台下再无欢声。

    沈昊收卷,转身而立,拱手向众学子一礼,道:

    “今我不胜,乃太子之志胜也;我不敢贪功,只愿共持此心,辅太子,安天下。”

    众人齐齐起立,肃然拱手:“愿与大人同行。”

    当夜,应天书院之战传回京师。

    朱瀚独坐王府东廊,夜色如墨,手执书卷轻展,唇角含笑。

    “标儿,旗已立,风已起,接下来,就看你肯不肯乘了。”

    屋后屏风处,朱标缓步走出,身着素锦,神情淡然,手中握一盏温酒。他轻声道:

    “皇叔,你做得太狠了。那一战之后,无人再敢说沈昊不过纸上谈兵。”

    朱瀚笑了笑,接过那盏酒,一饮而尽:

    “狠?不狠怎立威?你若真想守住你这太子之位,哪能靠皇上宠爱?”

    朱标抬头,眼中星火微动,低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您教我,不是如何坐稳太子,而是教我如何坐得服人心。”

    朱瀚起身,背手而立,看向远方宫城,轻声道:

    “不错。天命在你,我不过是替你清出一条路来。”

    系统提示:【完成主线分支“士林之战”,朱瀚声望+300,奖励:明心令一枚,可激发一次全局动议影响力。】

    夜色沉沉,皇城静谧如水,唯王府一隅灯火未熄,朱瀚披着青狐锦袍,立于花厅之中,指间轻转着那枚“明心令”,铜制暗纹,温润沉稳,宛如一块沉默的棋子。

    朱标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却眼带光芒:“皇叔,这令牌真能‘动议全局’?”

    朱瀚目光未移,淡淡道:“那是系统的说法,翻过来讲,这东西可以在某个关键时刻,替你把局势往你愿意的方向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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