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四皓 (第2/3页)
,太傅言,弈棋之道,雕虫末技,只可颐养性情,不值得费太多心力!”
一老一少二人映在直棂窗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张嫣趿着木屐从堂下走过,瞧见窗上人影晃动,泛起一阵暖黄的色泽,不由会心一笑。
这个少年正在为着自己的梦想努力。无论结局成功还是失败,在这一刻,他的身影是这般动人的!
张嫣在月光下张开口,“你要成功呀,舅舅。”
景娘回过头来,见她没有赶上来,不由得晃了晃灯笼。
张嫣回过神来,“哎,来了!”
“叔孙通行事诡诈,这话说的更不着道理。”堂上,唐秉哼了一声,捋了捋胡子,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先生,”刘盈声音略带了不悦,拱手道,“叔孙太傅才学渊博,教我良多,又为大汉制定礼仪宗法,是社稷臣。先生不该失了敬意!”
唐秉怔了片刻,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倒没有料到,叔孙通居然能教出你这样一个弟子。”他语调甚奇,却又掩不住欣慰,
“不过这样也好。”
如今百废待兴的大汉,需要的不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而正是这样赤子仁心的继承者。
“殿下不信我说的话么?”唐秉笑道,“那老朽便以棋喻人,与殿下切磋切磋。”他举手示意棋盘道,
“请殿下续手。”
刘盈心中清明,落子如飞,当他的黑子吃掉唐秉一大片白棋的时候,他拱手笑道,“承先生让。”
唐秉微笑,“是该相让!”
刘盈愕然,低头仔细看棋盘,却见被己方黑棋包围的一片白子提出去后,盘上形势一变,黑子形势并未变明朗,反而隐隐被白子压制。
唐秉捻须悠然道,“人生有时候便如一局棋,黑子得意,却不知道自己已然陷入危机。白子暂时退让,却也为日后赢得了广阔的天地。棋之一道虽为小节,却蕴含着人生至理,能洗去人心浮躁,令人目光洞远。——这些都是太子身为储君该习的事物。”
刘盈知晓唐秉正在借棋点化于己,肃然而听。
唐秉肃然问道,“若太子他日得继君位,太子认为,你遵行的治国之道该是什么?”
刘盈将棋子擒在腮边,心思早已不再放在棋盘之上,郑重道,“父皇春秋尚盛,孤尚未认真思虑此事。不过,孤少时遭遇战乱,见惯民生困苦,并不强求治国之道,只盼能让百姓渐渐富足安乐,不再受战乱之苦!”
唐秉扣反棋盘,起身道,“天色已经不早,太子回去歇息吧!”
刘盈从堂中:出来,见东厢二楼烛火熄灭,一片寂静,知道张嫣这是忍不住寂寞从屋子里溜出来了,叹了口气,提了灯笼从长廊向院中走去,寻找自家小外甥女的下落,忽听得院子南端厨房中传来少女娇憨的声音,“姐姐的手艺真好!”
他循着声音进了厨房,见房中圆头灶上置着一个陶釜,釜下禾材噼里啪啦的烧着,两个女孩正围在灶旁,大的那个在看着炉火火候,小女孩换了一身樱草黄散花绫衫,系着珊瑚素长裙,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一双杏核眸望着陶釜亮晶晶的。
“阿嫣,”他开口唤道,“在做什么呢?”
“哟,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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