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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可囚禁者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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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可囚禁者的囚笼 (第1/3页)

    【我看到它了】

    银针棉线在肉体中穿梭,追逐着某物。

    克拉夫特觉得自己确实“看到”了它,却不止用眼,还要加上指尖的触觉、鼻腔里的气味,以及一点点的想象和回忆。

    它时而是开裂的伤口,时而是颤搐的肌束,偶尔随着鲜红的血迹,在皮肤表面流淌爬行。

    那都不是它,它是将一切物质的东西剥脱至无法再剥脱后,最后留下的部分,纯粹且抽象的事物,不是物质又无法完全脱离物质存在。

    一个概念,一段活知识。

    武器不过暂时摧毁了它的物质显化,记忆只是留存了它的片面形象。

    但概念终究是有边界的,知识终究是能被理解的。

    它也终究会遇到一个意识,一个离它足够近、永不遗忘的意识。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近似于隔着厚厚的皮肤肌肉触诊肿物,由浅至深、由轻到重,逐渐迫近它的边缘,将轮廓勾勒清晰。

    起初的感觉像摸到了一团水波,再是丝绢裹缠的链条,而后边缘锐利起来,鳞片状的凹凸起伏也在意识中显出。

    每一次在伤口上的交锋都使得意识对它的了解多出一分。对它而言,了解亦是最直接的接触、有约束力的目光。

    【我抓住它了】

    克拉夫特感受到了它的质感,感受到了它的挣扎。

    那感觉是矛盾的。也许该形容从载体中剥离析出、还原回本质;抑或是纳入了自己的意识、用认知固化。

    但这两者的表现上都是相同的。

    伤口关闭、血迹干涸,一进一退之下,它的活动范围逐步被压缩,随着崭新的纱布重新包裹每寸皮肤,最后的存在痕迹也被抹去。

    库普及时撤走乙醚吸入瓶,放回避光减震容器里,顺手用剩下的纱布给病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沫子。

    挂进胫骨的液体已经换到了第三瓶,还剩小半,病患脸色白得像冬日新雪,只剩一丝摇摇欲坠的血色挂在嘴边。

    他还是挺过来了。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偏远山区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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