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可囚禁者的囚笼 (第2/3页)
教堂的维持需要事事亲力亲为,这具年老的身体远比想象中顽强得多。
天父给予的机会如蛛丝般纤细,谁也说不准情况是否会急转直下。
但至少医生的技艺没有辜负本尼的盲信,争取到了一线生机,能不能爬上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他活下来了?”
“暂时没死罢了。”克拉夫特把手伸进水槽,用力揉搓,深褐色的混浊在石灰水里泛起,“我说了不算,得看上面的意见。”
事发突然,再给两双手也来不及彻底消毒,加上伤口范围广,感染不是概率问题,是时间问题。
“天父必能借您的手托住他,邪灵和病魔不能夺其性命。”显然本尼对此有不同理解,在他的认知里,治疗到这就结束了,接下来纯属等待康复的垃圾时间。
“唉……”
唯余叹息,但叹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无法阻止将要到来的问题。
也许应该重启某项因技术问题暂停的实验,赌一把运气。
然而现在有更麻烦的东西等着他解决,那东西不在别处,就在比眼前更近的地方。
克拉夫特吩咐库普留下照看病人,独自走进了里屋,反锁房门。
后者见怪不怪地开始了善后工作,整理器材、收集垃圾、清洁台面。医生每次主刀大手术后需要独处休息已经成为常态,并且越发频繁,这几乎成了一种默认的共识。
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桌上的两个铅盒,空置的那个不再那么扎眼。
隐约记得里面应该放着什么重要事物。至于去向,似乎是……
【被克拉夫特带走了?】
是的,理应如此,库普盖上盒子,肯定了这个结论,尽管他对物件本身和取走的过程缺乏记忆。
相关的念头都在淡去,像阳光下的积雪溶化、通过某个漏洞从思维最底层的阴暗死角流逝,剩下的水渍蒸发为缥缈的云雾,很快被其它想法吹得零落四散。
室内那股诡谲的氛围,也随克拉夫特的离开淡化,血液与酒精的气味刺鼻单调,但更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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