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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唯识三十颂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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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唯识三十颂直解》 (第1/3页)

    法师慈悲,和尚尼慈悲,诸位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尼、诸位居士,阿弥陀佛!

    请大家打开讲义第十三面:“戊三、释第三能变相”。本颂的宗旨是发明万法唯识的道理,说是一切的万法唯独是现前一念的心识所变现,离开了现前一念的心识,就无有少法可得。这个心识变现万法是有三能变,初能变、二能变、跟三能变。现在我们是讲第三能变的相貌。

    我们看偈颂:

    次第三能变,差别有六种,了境为性相,善不善俱非,

    此心所徧行,别境善烦恼,随烦恼不定,皆三受相应。

    第三能变我们也可以从三相门,这个三个相貌来观察第三能变。从自相上来说,这第三能变的一个自之体相就是差别有六种,了境为性相。差别有六种就是说:第三能变它不是一个单一的心识,它是有六个差别的心识。这个差别的意思就是说:它所依的六个根,跟它所攀缘的境界是有差别的,这叫差别有六种,是由六个差别的心识合起来的。它们六个心识是合起来做什么事情呢?了境为性相,它们能够在这色、声、香、味、触、法的境界作很深入的明了和分别,这个是讲到它的一个自相。

    当然每一个心识它在整个剎那当中,除了它的自相以外,它同时也扮演一个因地,也同时扮演一个果地。从因地的角度来说,就是“善不善俱非,此心所徧行,别境善烦恼,随烦恼不定”。这就是说第三能变它在因地的时候,是能够广泛地造作善业、恶业、跟无记业,是讲这个因相通三业;它的果地呢,就是“皆三受相应”。它在受用果报的时候,有种种差别的感受。我们先把这个颂文的大意作个说明。

    昨天我们讲到“善不善俱非”,我们现在看这个讲义的第十四面的第五科开始。这第五科是讲心所相应门。第三能变的心识它在了境的时候,当然不是单独的活动,它是夹带了它相应的心所,来共同了别六尘的境界。这以下说明它所相应的心所:

    五、云“此心所徧行”等者——谓徧行有五,别境有五,善有十一,烦恼有六,随烦恼有二十,不定有四,共有五十一心所法,皆得与第六识相应。若前五识,但除慢疑见三种根本烦恼,亦除四不定,十小随烦恼,馀皆得相应也!

    首先我们把心所法这个名词作一个解释:心识的活动《唯识学》是把它分为心王跟心所。心王当然指的是八识的心王,合起来就是三能变,异熟能变、思量能变、了境能变,三组主要的心王。这个心王当然是一种总相的功能,这当中心王在活动的时候,它有夹带着它相应的心所,就是它差别的功能。这个什么叫心所呢?在《成唯识论》当中呢!说心所有三个意思而安立心所:

    第一个是恒依心起,就是心所的活动它一定要依止心王才能够生起,换句话说,它不能够单独的活动。心王能够单独的活动了境,第六意识能够单独在六尘境界了境,但是心所,不管是贪心所、瞋心所、或者是信心、惭愧心这种差别的情绪它不能够单独的,它一定要依止心王生起。所以第一层意思,恒依心起。

    第二个与心相应,这个相应的意思就是说,心所所依的根,跟它所缘的境界要跟心王完全一样。比如说我们眼识去攀缘色尘,攀缘这个佛像的境界,这个时候心所它也是一样攀缘佛像的境界,根尘是要跟心王相应的。

    第三点,系属于心,就是心所的活动它要系属于各自的心王。比如说我们讲贪心所,贪心所当然是一个负面的情绪,贪心所如果是跟第六意识相应,这样子的贪心所是非常的粗勐的,因为第六意识的心王是很粗显的。如果贪心所是跟第七意识恒审思量相应,这爱着自我的心就非常微细了。所以同样是一个心所,它表现在不同的心王,它跟随不同的心王,它就会出现这个粗细的不同,就是说它要系属于各自的心王,这个是讲到系属于心。所以心所基本上是扮演着一种被动的角色,所以叫心所有法,它是心王所有的,心所是这样安立起来的。

    我们从蕅祖的开示看的出来,第六意识相应的心所,是包括全部的五十一个心所都有,徧行、别境、善、烦恼、乃至于不定都是具足的。我们看前五识的部份,前五识它是在根本烦恼当中,它要去除慢、疑、见,因为前五识它不能够起计度跟随念分别,前五识的了别性不能带名言。它不能安立名言,这个慢、疑、见的生起一定要名言,一定要计度分别才能生起,所以它就不能有这样的心所,乃至于十随烦恼跟四不定烦恼。换句话说这个前五识只有自性分别,所以它的这个心所就只有三十四个心所。这个是讲到这个前六识的心王,在了别境界的时候,它所夹带的眷属,这心所有法,有这么多。

    看第六科“皆三受相应”。前面的“善不善俱非”,所带动的心所,指的是第三能变因地的造作,它在因地上是扮演着造善、造恶跟无记的角色,这以下我们是说明他在果地上受用的情况,叫作“受俱门”。“受”是受用的“受”,“俱”是俱生烦恼的“俱”,“受俱门”。这以下是说明第三能变在果报的受用上是什么情况呢?

    六、云“皆三受相应”者,谓前六识,皆能领纳顺违俱非境相。领顺境相,名为乐受;领违境相,名为苦受;领非顺非违境相,名不苦不乐受,亦名捨受也。

    这个皆指的是前六识,这个“皆”就是包括整个第三能变的所有心识,叫“皆三受相应”,就是前六识它在受用果报的时侯,是有苦受、乐受跟捨受。这个蕅袓的注解容易清楚,我们就不再消文,我们直接看附表第十二:

    附表十二——五受相应门

    我们把这个前六识的感受,把它作一个说明:附表第二十六面。这个“受”是一个果报法,它不是一个因地。在《唯识学》上讲这个“受”啊,就是我们一念明了的心识跟境界接触的时侯,他就会出现一个“受”,一种心中的领纳。在《成唯识论》当中呢,它把这个“受”先分成三大类:第一个是逼恼受,第二个是适悦受,第三个是不逼不悦受。

    这个“逼恼受”就是我们这一念心跟不如意的境界接触,我们会产生一种逼迫恼害的感受,如果是跟如意的境界接触,那就是一种舒适喜悦的感受,如果是跟中庸的境界接触,那就是不逼不悦的一种捨受,三种的感受。“逼恼受”再可以开出两种:一个是“苦”跟“忧”。这个“苦”的形相是粗重而不分别的,“忧”是微细而有分别的。

    我们加以解释:“苦”是一种很粗的形相,我们能够马上感觉得出来的,而这个“无分别”指的是没有随念、计度两种分别,不表示说他没有自性分别,他还是有自性分别的,他要是没自性分别,他不感到苦的。这个“忧”是有自性分别,也有随念、计度两种的名言分别,“忧”主要是由名言安立的,而这个“苦”它是没有名言的。那么这样子讲,“乐”、“喜”亦復如是了,一个是粗重分别,一个是轻微有分别。

    那么《成唯识论》讲完这五受以后,事实上是苦、乐、忧、喜、捨五受,他又把这样子的五受把它合成两种感受:一种是“身受”,是属于前五识所相应的感受,一个是“心受”,就是第六意识相应的感受。我们解释一下:

    这个“身受”主要是苦、乐、捨,这种苦乐的感受,主要是前五识直接的反应,他没有安立名言,这种感受的生起主要是过去的业力,因为前五识并没有安立名言,前五识没办法安立名言的,所以前五识跟色声香味触的境界接触的时侯,它的感受是一种直觉的反应,而这种感受的来由,主要是由过去的业力所召感的,当然善业强的人,他召感的都是如意的色声香味触的境界,有罪业的人,他召感色声香味触的境界都是不如意的,或者是饥饿,或者是寒冷,这种感受是属于前五识所相应的一种苦受跟乐受。

    当然前五识的了别性我们讲过,它只能够缘现在,所以它的感受是不能累积的。他每一个剎那都是缘现在,因为它没有随念分别,它不能够把前一念的感受累积下来,它不可以,他每一剎那跟境界接触的时侯,都是去感受当下的境界,它不能够把前一念的快乐跟痛苦的感受累积下来,它不可以。前五识没有这个能力,因为它没有随念分别,所以前五识都是剎那剎那的,当下当下的,去感受当下的苦受乐受,而这个都是由先业所感。值得我们注意的就是心里的感受,这个是最明显的。

    这个第六意识它是有名言安立的,所以这个“忧”跟“喜”,是跟现前的烦恼有关的,它是由名言安立的。比如说,有些人的福报很大,他前五识在受用这个色声香味触的境界都是非常如意,但是他心中并不感到欢喜,他心中有这个“忧”,这怎么回事呢?就是心中有烦恼。虽然他过去造了很多的善业,但是他今生并不快乐,他有种种的罣碍,种种的忧愁,这个表示什么呢?这个表示他的第六意识没有经过训练,没有经过修持,所以说,忧的感受,喜的感受,那不是跟业力有关系的,那是您的一个名言分别,您的一个烦恼厚薄所建立的。

    有些修行人,他在山中修行,他整个生活资具非常的简单,但是他内心当中流露出种种的法喜,所以这个“喜”、“忧”是由这个第六意识的名言安立的,就是跟烦恼的厚薄有密切的关系,这跟业力没有关系;这是讲到“喜”跟“忧”的差别。喜忧跟苦乐的差别:这苦乐是业力所感的,是前五识所领纳的,忧喜是第六意识的名言安立起来的,第三能变的感受就是这么多。

    我们一般人,要是不修学佛法,这个苦乐忧喜捨这五种感受都具足,所以这个说在《大毘婆娑论》上说,我们一般的凡夫是中两支箭,第一支箭是苦的感受,就是过去的业力,中的第一支箭。第二支箭就是忧,心中有烦恼。我们从实际的生活观察,事实上一般人苦的感受时间很短,除非他实在是受到很大的病痛,或者是完全没有饭吃了,这种外在物质极度的缺乏之下,苦受才会出现,而且时间不会很长。

    但是我们最难解脱的是忧,我们大部份都是被心中的忧,心中的名言忧愁恐惧,这个忧的感受对我们影响是最大的,这是第六意识的了别性,它的障碍对我们的伤害是超过过去的苦受。当然地狱的众生苦受很强,要是一个人道的众生啊,物质不是很匮乏,那这个苦的感受是不多的,大部份都是忧。一般人当然没办法解脱忧的感受,修行人他就是有戒定慧的力量,他能够调伏忧。

    这个在《论语》上,司马牛问君子。有一天司马牛问孔夫子说:什么是个君子?孔夫子说:君子不忧不惧。一个君子,当然这个君子不是整天没事做,古时侯的君子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要做种种利益众生的事情,但是他在这样的一种尘劳的境界的时侯,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呢?不忧愁也不恐惧。司马牛对这句话有点疑惑,说:不忧不惧是谓之君子也乎?说就是不忧不惧就是个君子了吗?我看很多人平常也是不忧不惧的呀,他们就是君子了吗?孔夫子看司马牛这句话没有真的懂,他又再回答说: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这就不容易了,这个不忧不惧就不是平常的情况,就是您要经过内在的反省,反省您的身口意三业都合乎因果,合乎理,这样子您能够不忧不惧,对您今生的生命,对来生的生命,内心能够真实的不忧也不惧,这个就是君子。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一般凡夫的心是流转三界中,何处是依怙?我们心中没有皈依处,没有皈依处唯一的方法就是心随境转,在这个外在的境界,色声香味触法的境界,在那个地方活动攀缘,所以就被外境八风这样吹来吹去,所以我们心中就是经常有忧,有恐惧,有一种不安全感。修行人他是把心带回家,他能够专心的在心中建立一种佛法的功德。一刚开始当然是持戒、修定、修慧,内心当中有一个光明的功德在摄持这一念心。当然一个修行人他也是有罪业,过去也造了罪业,可能身体有病痛,或者有逆境的刺激,他内心会出现苦受,但是他内心不会有忧受,不会有忧,不会有惧。他对于今生的生命,对于来生的生命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我是在承受过去的业力,他知道他来生一定是比今生更好。所以修行人他能够透过从心地上的栽培善根,从佛法的薰修,能够使令自己解脱忧的感受,而转成法喜。

    如果是一个圣人,一个阿罗汉,阿罗汉如果说是没有入涅槃之前,或者没有入灭尽定,他到外面去托钵,他也可能会有业障现前,也会中暑,或者是生病。阿罗汉没有入涅槃跟灭尽定,他还是会出现苦的感受,前五识跟他的报障,由罪业所召感的报障,一接触的时侯他有苦的感受,但是阿罗汉没有忧的感受。阿罗汉如果入了灭尽定,观一切法空,空性的智慧现前,他连苦的感受也没有了。

    在经论讲一个譬喻说是:“如鸟飞虚空,踪迹不可得”阿罗汉那一念心跟空性相应的时侯,任何的境界跟他刺激,“如鸟飞虚空,踪迹不可得。不取亦不捨,无喜亦无忧。”他能够于一切法不受,他前六识虽然跟六尘境界接触,但是他能够不受一切法。他要从定中出来的时侯,他苦受、乐受都有的,但是他没有忧的感受,他只有一种淡淡的涅槃寂静乐在他心中,就像泉水不断的涌出来,那么这个是前五识的感受,有业力的关系,还有自己分别心的关系,就有这么多的差别。

    《成唯识论》及《瑜珈师地论》提到这件事,说临命终的时侯主要的是心受,而不是身受。他讲出个道理:我们临命终的时侯,就像是生龟脱壳这么痛苦,但是这个痛苦不是苦受,虽然您在临命终的时侯全身插满了管子,有种种痛苦的境界,但是因为你到临命终的时侯,您那个诸根都非常暗钝,前五识的了别性依止根,根有败坏,识的了别就有障碍,所以这个临命终的时侯,苦乐的感受是非常淡薄。一个临命终的人吹冷气,他的感受也是很暗顿,用针去扎他,他感受也是很暗钝的。但是第六意识的了别性非常敏感,所以印光大师说临命终人不要去动他,主要是怕他起瞋心。

    其实动他身体的伤害还不是很大,因为他这个时侯心里面已经非常烦躁不安,他主要是心受特别强烈,特别敏感,所以我们对于临终人,最主要一定要是善巧开导安慰,这个心中的开导安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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