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海上将的信仰之跃:曼!沃特坎哀C (第1/3页)
光铸舰队的统帅,圣光军团的星海上将斯芙拉克斯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五天了。
上将的副官对外宣称这是斯芙拉克斯女士受到了“圣光的启迪”,需要在安静的地方进行一番思辨和感悟,于是光铸者们纷纷为自己的长官祝福。
呃,圣光军团的战士们很少会怀疑彼此。
这并非轻信,而是源于纳鲁们作为节点而组建的“信仰体系”之间的精神共生。
战斗兄弟们在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在日常生活中也亲如家人,他们深信彼此是在圣光的带领下为了一个共同的伟大目标而奋斗。
他们深信自己抛弃了人性中的自私与懦弱,自然也相信圣光军团中的每一个战斗兄弟都是可信的。
这种基于共同信仰的无条件信任固然可以在战争中为光之战士们提供强悍的战斗力,但也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副作用”。
正因为无条件的信任,导致一些坏家伙很容易在其中浑水摸鱼。
尤拉的男朋友马拉斯就是一个特例,这家伙是光铸舰队的一员,但他是罕见的没有接受光铸的上古艾瑞达人,虽然隶属于光铸舰队的后勤部,但总是趁着战争期间做一些“黑市买卖”。
按理说这事很容易被拆穿,但马拉斯硬是靠着圣光兄弟之间的互信,把自己的黑市买卖做的风生水起。
当然,马拉斯的一切行为都被纳鲁看在眼中,它们放任这种行为是因为,马拉斯这样的家伙与星界财团的人脉能给圣光军团带来很多情报上的优势。
纳鲁们虽然虔诚但它们并不傻。
在战争之中,它们也会懂得利用一些计谋。
总之,斯芙拉克斯上将的异常并没有在舰队中引发太大的讨论,然而事实情况要比副官的轻描淡写严重得多。
在禁闭室里,憔悴的斯芙拉克斯绝望的看着自己双手中破碎而暗淡的圣光。
这名圣光半神的道义.破碎了。
难以想象,经历了两万多年战争,毫无疑问拥有钢铁意志的星海上将在短短五天之内就以“精神内耗”的方式把自己折磨到了这种程度。
她双目无神,就像是内在已经被完全“挖空”,但却没有遭受任何生理或者心灵上的疫病侵蚀,就像是摇摇欲坠的高楼,只需要一阵风吹打就会崩塌。
然而若地基牢固,即便直面至高天的信仰拷问亦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纯粹是因为基于和纳鲁的精神共生让自己度过了两万多年的战争生涯,在接受那精神防护的同时,几乎失去了自我辨析的能力。
就和双子之前被迪亚克姆唤醒时的状态非常类似。
斩断和泽拉与其他纳鲁的连接总会引发这样的“心智塌陷”,就像是生活在封闭区域的人被迫直面外界一样。
当不再以纳鲁的意志和标准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后,斯芙拉克斯准将似乎一瞬间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她还是那个坚定的指挥官与战士,却已迷失在了“上涌”的自我之中。
她并不后悔这两万多年里的万古长战,然而现在的回忆中那些辉煌的胜利与惨痛的失败倒更像是在旁观别人的故事。
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自己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还是说,自己的躯壳一直坚守在战争里,而自己的心智则蜷缩于纳鲁塑造的心灵高墙之后,拒绝着一切迷茫、思考与疑虑,将自己锻造为圣光需要的战士。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问题在于,那真的是“圣光”需要自己所行之事吗?
这样的疑虑在不断的翻腾,让上将这一刻痛彻心扉,她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由自己来解答,然而在那之前,自己已坚定心智要为圣光奉献一切的道义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中悄然崩碎。
除了真正伟大而纯粹的道义,没什么别的目标能经得起如此高强度的自我质疑,即便是自诩钢铁般的信仰也不行!
更何况,在清醒之后,斯芙拉克斯女士也无法确定曾经的道义是否属于自己的决定,还是说,那只是自己在光中被引导所作出的属于他人的期待呢?
啊,这些问题太复杂了。
这五天的经历让上将感觉自己面对了来自虚空生物最恶毒的心灵攻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迪亚克姆在塑造至高天的信仰长阶时,确实向其中融入了‘忏悔’的概念力量,并将自己对于心之力和煞之力的理解都灌注于其中。
那玩意可是正儿八经的虚空大奥义,曾经最强古神亚煞极的拿手本领。
但凡还有点七情六欲就不可能躲过这奥义的试炼,想要免疫它的影响只能让自己不断经历拷问直至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然而问题是,那是生命原力的神话天赋啊,你让一个搞玄学的光之女战士去哪弄来那种伟力?
这基本就无解了。
斯芙拉克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她甚至隐约猜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就像是“感染源”,自己的质疑与反省很可能会“感染”到其他人,这也是她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的原因。
但她不能逃避接下来的事。
“砰”
敲门声在禁闭室之外响起,她的副官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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