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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富则自古以来,穷则勒石刻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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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一章:富则自古以来,穷则勒石刻碑 (第3/3页)

人风尘仆仆至雒阳,尚未及用饭便匆匆入宫,且先用些饼与汤,若是不够吃或是想吃些旁的,自可向内侍言说,朕先阅览子盛的奏疏。”

    刘辩对于人才向来和善,他手头除了卢阜的奏疏外,还有一份是持吏曹送来的人事履历,里面是阳仪与柳毅近四年的岁末考评成绩。

    这二人的岁末考评皆是两个乙中、一个乙上和一个甲下。

    这份履历在岁末考评中已经属于上流了,通常乙中便属良好,乙上表明当年略有成果,而甲下则更为难得,意味着今年立下了一定的突出贡献。

    兵曹掾之职自不待言,在辽东郡不乏施展才能之机。

    五官掾于郡中属吏地位仅次于长史与功曹,若长史空缺或其他各曹掾缺,则可署理或代行其事,除掌春秋祭祀外无固定职务。

    若阳仪和柳毅今年的岁末考评不低于乙下,按照刘辩登基后制定的晋升路径,明年便可正式踏入仕途,从私人属吏擢升为朝廷命官,拜为一县之地的县长。

    虽非荀彧、田丰这等能臣,但阳仪、柳毅亦是良吏,这便值得他优待了。

    而后刘辩拆阅了卢阜的奏疏,阅览着其中的内容,不由面露笑意。

    “辽东郡长史臣阜,顿首再拜国家。

    辽东郡去岁冬月,天降大雪,经月不止,海陆道绝,音问不通。臣以是未能上达天听,问安圣躬,此诚臣之大罪也。

    郡守刘府君感风疾,卧榻难起,郡中诸务,权委于臣。臣受命以来,战兢惕厉,唯恐上负陛下之重托,下愧府君之付寄,夙夜匪懈,勤理案牍。幸赖天威庇佑,郡境粗安,庶几无大愆失。

    大汉三百八十七年,汉兴元年,十二月廿八日,郡贼曹掾公孙平巡行襄平,偶遇高句丽国使团。

    据使者告,彼邦遽生内变。其王高男武,年已衰迈。王后于氏,恃青春而持半国柄,与王少弟高延优私通。于后阴结党羽,欲废老王而扶立奸王弟延优。高句丽王惶遽,密遣使来,冀引天朝为强援,助其夺权靖乱。

    臣阜年少识浅,智虑短拙,惟蒙陛下殊恩,忝居此位。军国大计,臣本不敢妄议。

    然臣素知高句丽人性凶暴奸诈,其国亦反复无常,每怀悖逆,辄举叛旗,及王师天威一临,则又稽首称臣,匍匐请降,贡表卑辞。

    迹其行径,实乃寡信鲜耻、背恩负义之邦也!

    今其使虽巧言如簧,所述内情真伪莫辨。伏望陛下圣心明鉴,并敕庙堂诸公详审其言,慎纳其请,万勿轻信,以绝后患。

    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昧死以闻。”

    刘辩毫无仪态地斜倚在玉凭几上,将之递给了卢植,轻笑道:“卢师,如今的子盛倒是颇有几分脱胎换骨之相了。”

    “呵,染上这些臭毛病,奏疏便是奏疏,偏要以阿谀之辞为始。”

    “哼,辽东郡无人,横使竖子执掌郡务。”

    “也就是做到没有过失罢了,还好意思提起,难道这竖子以为自己这是在表功吗?”

    “自以为聪慧,既称不敢妄谈国事,却又赘言己见,以为朝中无人乎?”

    卢植阅览着卢阜的奏疏,每阅览一段都会给出一句负面评价,语带苛责,好似在辽东郡历练了一年半的长子,始终是个一无是处的竖子一般。

    但嘴角那一抹难以掩饰的细微的弧度,却出卖了卢植此刻的真实心情。

    为人父者,见子嗣有所长进,自然欣喜。

    况且卢阜的成长速度堪称是飞跃式的,蛮荒边郡固然苦寒,却也切实能锻炼人。

    殿中的阳仪与柳毅一边进食,一边聆听着天子与太傅的对话,也不由对卢阜这位长史愈发好奇。

    究竟是何缘由,让他这位备受天子器重与太傅疼爱的嫡长子,远赴那个偏远蛮荒之地担任长史?

    (40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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