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闻丧下马,徐青人脉 (第2/3页)
南的时候,也给人写过‘闻香下马’的牌匾。
而今,津门却是传出了‘闻丧须下马,国省十万两’的笑谈。
只是这在寻常百姓眼里是笑谈的事,在某些人眼里却是眼中钉,肉中刺,完全不觉得有趣。
京城德胜门内,礼部衙门。
有‘大宗伯’之称的礼部尚书李惟俭,正在兀自窝火。
十万两很多吗?
他李惟俭在前朝时就在礼部为官,若按历代吃拿卡要的传统,各种人事往来,莫说十万两,便是五十万两也打不住!
而今,他念着当今天子是开国君主,手段强硬的份上,特地打了数次折扣,最终才在天师府一同点头下,敲定了十万两这个数目。
结果陛下倒好,转头就跑去津门,从民间找了个丧葬行,愣是以三千两白银,办成了十万两的事!
这让他们礼部和天师府的面子往哪搁?
现在可好,近十万两的油水化作泡影不说,最要紧的是,对方一个升斗小民,津门府里操持贱业的丧葬仵工,怎敢带头撕开他们的遮羞布?
李惟俭心中甭提多气闷了。
“十万两的体统,被你三千两衬成了笑话,我礼部颜面何在?”
在李惟俭眼里,那白事先生不过是侥幸入了陛下的眼,这才有机会承接皇家祭祀,可惜对方却拎不清自己的地位,不仅没事先和他打声招呼,还触到了他礼部的虎须。
“此风若长,日后谁还将我礼部放在眼里?不治你,何以正纲纪!”
朱怀安前脚回京,李惟俭后脚便开始让人搜集徐青主持祭祀时的错处罪证。
只是那徐青做的祭祀法事,却好似比礼部还要专业。
他查来查去,莫说大的纰漏,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错漏,也寻不出几件来,便是寻着了,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不值得一提的微末小节,根本不足以定罪。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罪证这东西只要想要,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捏造出一大把?
想他李惟俭在这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从前朝做到今朝,还怕整治不了你一个升斗小民?
当下李惟俭便指使心腹,着礼部郎中出头,联合祠祭司、僧道科以及鸿胪寺几个下属官员,一同开始搜罗徐青的罪状。
如那诵经的僧尼檀道,查查可有触戒者?若有,便是徐青选人不当,亵渎大祀。
再有那杠房抬棺的力夫,哪个身上没点陈年旧事?寻出一两个有过前科的,便说徐青用人不明,心怀叵测。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大的还在后面。
祭祀最要紧的就是丧礼规矩。
李惟俭身为礼部尚书,这东西他熟啊!
小到构陷津门杠房盗窃祭品、祭器;大到祭祀不敬,供奉豚首.
豚即为猪,先帝姓朱,天子也姓朱,这不是明摆着咒骂当今天子,对弘仁祖昭皇帝大不敬么?
有这罪名,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在祭祀之时,徐青当真供奉过豚肉吗?
自然没有!
三牲祭礼虽说自古以来都是牛、羊、猪三类,但徐青为了照顾朱怀安,还是把那猪礼换成了歪脖小凤凰。
而且这事儿掌印太监孙明礼也特地出言提点过徐青。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祭祀礼仪已过,所有祭品也早已撤下,人硬说你供奉了豚肉,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没有供奉?
官字两张口,黑白颠倒由他说!
但即便如此,李惟俭仍不罢休。
按大晏律法,以上罪名若是落实,最多只是杖刑、徒刑,这哪够他出气的?
李惟俭的杀招还在后头。
而这杀招,便是李惟俭自以为拿捏到徐青命脉的实证——盗窃大祀。
祭祀昭皇帝,乃是本朝最隆重的祀礼,那些供奉在祭台上的神御之物、三牲祭品,祭祀完毕后,自有礼部官员按制收回保管,此为官办章程,合法合规。
而你一个没有官制的丧葬行却把祭物祀品收了回去,这便是窃祀的大罪!
永安帝虽为天子,却也要遵循礼法规矩,更要遵循祖制。
这些罪状都在礼法之内,只要没人深究,也没甚妨碍。
可一旦深究起来,却是处处都不合规矩。
朱天子为帝仅三年,李惟俭摸不准天子禀性,为保万全,他并未亲自下场。
而是私下令礼部郎中收拢罪证,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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