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名字像,东西也像 (第2/3页)
虽然这样想,但吴晖依旧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半天,始终捋不出头绪,他索性做罢:只要知道这是个人才,能力够强,人品够硬就够了。
为了手下,能放着到手的利益不要,这样的人城府再深,又能坏到哪里?
该头疼的是他的对手,而不是队友……
吴晖环指一圈:“那你准备怎么干?集中力量,恢复卵白玉工艺?”
“对,同步发掘霍州窑与河津窑!”
吴晖顿住:啥东西?
霍州在山西,别说发掘,你只要一提,对方就能转过弯来:霍州白瓷和河津卵白玉,是同一种东西。
吴晖不否认林思成的研究能力,他已经用了一周的时间,亲自验证过了。
但说句心里话:一个校级的实验室,和一个省的研究力量,两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在物料足够的前提下,即便林思成下手的早,甚至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但如果对方全力以赴,最后谁比谁快,还真就不一定。
吴晖就觉得:不应该是偷偷摸摸的,先把工艺搞出来吗?
但这话他不能明着说。
正想着怎么给王齐志使个眼色,林思成往外一指:“吴司长,再请你看几件东西!”
还看?
还能看什么?
狐疑着,三个人出了物料室。
林思成打开成品间的柜子,一样一样的往外拿。
吴晖眯着眼睛,仔细的瞅:一只碗,一只盘,一件玉壶春,四五只杯。
有些认识,比如玉壶春瓶,看釉色就知道,和刚刚才在物料室看过的那种高足杯同出一炉:霍州窑。
还比如那只盘,一看就是林思成整天挂在嘴边的河津窑卵白玉。
剩下的几件暂时不好判断,需要上手鉴证。但无一例外:全是白釉瓷。
林思成先拿起那只盘和玉壶春,摆在了一块:“孙处长,你看,是不是挺像?”
当然像。
前者是霍州薄胎瓷,后者是河津细白瓷,用的同样成份的瓷土,同样的工艺。
只有釉色稍微有些差别:霍州玉壶春白中闪黄,呈象牙色,河津盘白中显黄,黄中又透着一点青。
说直白点:霍州窑炉温不够,釉料中的氧化铁转化的不够彻底。
当然,更大的区别还有:敲一下就知道,霍州瓷一敲一个窟窿,河津瓷你得使劲砸。
正转念间,林思成拿起另一只碗,递了过来。
吴晖接到手里,仔细的看:胎质细腻,釉色洁白,润泽如玉。
碗底印花,为缠枝莲纹。胎体比较厚,足有三毫米,釉色虽润,却给人一种失透的视觉感。
这是典型的碱系釉,因为添加了大量的助溶剂,烧结温度相对较低,釉料黏度大,且极厚的缘故。
再看年代,应该也是元代瓷。主要的是,器型也罢,釉色也罢,晶相也罢,和前面那两件都很像。
狐疑间,吴晖把碗翻了过来:
底上印着楷体的铭文:枢府。
感觉有点印象……
吴晖努力的回忆,双眼一亮:“元代卵白釉!”
明《格古要论》:元朝烧小足印花者,内有枢府字者高……这里的高,是与元代官窑所有的瓷器类型而言。
说直白点:这是元代宫廷御器。元代的青花、釉里红,就是以卵白釉为基础,创烧的釉上彩。
据传:元代的卵白釉工艺,就源自于宋代官窑的卵白玉。
因为无据可考,所以只停留在“据说”的程度。
但卵白玉叫法,确实来源自于卵白釉。
《格古要论·古饶器》条谓:历朝御土窑者,体薄而润最好,唯元喜厚……元朝烧小足印花者,体厚色白且润尤佳,内有枢府字者高。色白而莹最高,又谓卵白玉,有青花及五色花者,且俗甚。
啥意思?
在元代,这种胎厚、质润、小足、印花的白釉瓷,不论在皇室和贵族之间的口碑,还是喜好程度,都比青花、五色瓷高的多。
再看手上这一件:体厚、色白、而莹,内有枢府……百分之百的元代宫廷御器。
“哪来的?”
“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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