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第2/3页)
苏间明灭,映得那双丹凤眼似藏着漫天星斗。
摄政王府前,陆承钧蟒袍下的双腿早已发麻,冷汗顺着蟒纹金线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他强撑着挺直腰板,蟒袍上的流云纹却随着颤抖的肩膀扭曲变形:"王爷莫要被奸人蒙蔽,本相绝无此意!"话音未落,摄政王手中的龙头拐杖已重重砸在汉白玉台阶上,震得阶前积水四溅。
"陆承钧!"老人浑浊的眼中燃起怒意,"你府中死士屠戮楚氏的消息,此刻正像瘟疫般传遍京城!"三百铁甲军同时将长矛前指,寒芒刺破雨幕,在陆承钧脸上投下森然阴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石街道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传令兵浑身湿透,却仍紧握黄绫圣旨,在王府阶前勒马急停,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扑上陆承钧的蟒袍下摆。
"圣旨到——"尖锐的喊声撕破僵局,所有人在雨中跪成一片。女帝的旨意如三月春风,轻飘飘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对峙。陆承钧偷偷抹了把额角冷汗,而摄政王攥着拐杖的指节发白,最终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咽下。
与此同时,城西破庙的断壁残垣间,楚凛用匕首挑开替死鬼的衣襟,将带血的玉佩收入怀中。烛火摇曳,映得他眼中恨意翻涌如潮。他整了整玄色披风,在满地狼藉中留下半枚沾着香灰的脚印,转身隐入雨夜。黎明破晓时,他已混进西行的商队,望着塞北苍茫的地平线,掌心深深掐进袖中玉佩——那上面未干的血迹,正在他的体温下渐渐晕开。
大将军府书房内,楚怀瑾将密报重重拍在檀木案上,震得镇纸下的舆图微微发颤。案头红烛爆开一朵灯花,照亮他紧蹙的眉峰。千机翁却气定神闲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将军不必忧虑。"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棋盘上交错的楚河汉界,"楚凛这条漏网之鱼,定会迫不及待咬饵。我们只需收网——"他突然抬眼,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便是瓮中捉鳖之时。"
楚怀瑾凝视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青铜烛台上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满墙兵书战策间,忽明忽暗。"先生所言极是。"他屈指弹落棋盘上的落灰,鎏金护甲擦过棋子发出细响,"女帝命刑部彻查,看似平息事端,实则是在引蛇出洞——摄政王府与丞相府咬得越紧,越难察觉真正的局外人。"
与此同时,皇宫金銮殿内,螭龙纹烛台将女帝的身影拉得纤长。她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鎏金护甲与紫檀木相撞,发出规律的脆响。暗卫伏在阶下汇报时,她望着穹顶盘旋的金龙浮雕轻笑,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继续盯着。当各方都以为自己在执棋时,便是收网的最佳时机。"
三日后,刑部大堂的铜钟撞响,惊起檐下白鸽。陆承钧蟒袍玉带立于丹墀,手中笏板击案震得青砖发颤:"所谓证据皆是栽赃!王爷仅凭几句流言,便要置本相于死地?"对面摄政王拄着龙头拐杖冷笑,苍老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一沓染血的账本摔在青砖上:"陆大人府邸夜会的黑衣人,当真是楚氏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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