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2/3页)
能闻到淡淡的苦杏仁味。
程墨白突然明白"改道"的真正含义,日军要转移的不仅是军列路线,还有藏在电车里的那些贴着红十字标记的铁皮箱。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两声短一声长,程墨白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却只触到冰冷的皮带扣,他迅速将书本塞回树洞,指节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
在最后一秒,他摸到封底夹层里的金属片,半把手术剪的刀刃,切口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刀刃根部刻着一个小小的"禾"字,这是去年他送给沈清禾的生日礼物。
雪又开始下了,程墨白站在槐树下,看着手术剪的断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在零下十五度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这血是谁的?沈清禾的?还是那个戴着婚戒的"她"的?
观妙亭的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空洞的声响,程墨白突然想起三天前老耿说的话:"钟楼的鸽子,飞不过这个冬天了。"当时他只当是老耿喝醉了的胡话,现在想来,每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预兆。
西直门电车厂(凌晨3:58)
程墨白将巡检工的鸭舌帽压低,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厂区的探照灯扫过铁轨,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像一条游动的蛇。
所有守卫的刺刀都裹着防油布,是接触生化武器后的标准处理,刺刀上沾染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的血迹。
他沿着铁轨旁的阴影移动,靴底踩在煤渣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3号车库的铁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在雪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门内传来日语和俄语的争吵声,语调急促,像是谈判即将破裂。
"这批货明天必须发往新京!"佐藤副官的声音带着醉意,字句间夹杂着酒瓶碰撞的脆响,"哈尔滨的专家已经到了,实验不能推迟!"
"仪器还没校准完。"回话的俄语口音低沉沙哑,让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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