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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章:党争如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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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0章:党争如同水火 (第2/3页)

宁可以完全理解,景隆皇帝如今的惶恐不安,可是召唤吴世英进京,赤甲重骑兵乃侵略平原对战的杀器,若是京城真的有危机,三大营五万兵马,京城南北率府衙门完全有足够的实力,拱卫京畿。

    除非他不放心,陈宿中被清除掉之后。

    杨惑与赵斌。

    对朝廷的忠心。

    务必将吴世英这样帝国铁蹄,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给西北与安西,一点反叛的余地。

    吴俊源回京,犹如死水里注入一条活鱼,谢宁愤懑萎靡的精神好了许多。

    吴俊源更是得知许婉怀了三胎之后大为震惊。

    怎么会有人都两个可爱的儿子还不够,竟然还要再生,气得吴俊源三天都没跟谢宁说话,只是抱着登登和老二一个劲儿的说谢宁坏话。

    还教会了才牙牙学语的,谢无羁说:小心眼儿、臭屁精。

    气的谢宁往吴俊源的酒壶里换了一壶醋。

    刑部户部奉皇命前往中州等,彻查水患决定原因,灾民因何信奉邪教谋反,其结论与阮一鸣说的并无二致,但之前阮一鸣明显偷换了概念,将视线矛头转移到三朝帝师身上。

    事到如今,谢宁约莫能猜出来,阮一鸣跑到朝廷来,不以洪水灾民反叛为重点,反而攻击皇帝的老师付博先。

    继开春有人拿他隐瞒丁忧之后,这便是世家党派的第二次攻击试探。

    早朝。

    曹百熊对军屯一事满意不已,又对兵部户部提出的军饷银两,没有任何异议,就在群臣和曹百熊本人,都以为他即将要全身而退的时候。

    黄直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陈宿中觐见。

    景隆皇帝这一手,借力打力离间之计玩得确实不错。

    曹百熊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一瞬。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眼瞧着陈宿中款步前来,对景隆皇帝跪下三呼万岁,“臣!陈宿中觐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隆皇帝眼中闪过精光,视线撇过脸色僵硬的曹百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陈将军,不远千里回京辛苦了,来人赐座。”

    朝会上臣子,有资格落座。

    莫非三朝老臣,异姓勋王者。

    他陈宿中有又何资格,景隆帝这一举动,可是将满朝文武惊得够呛,就连陈宿中本人都无比惶恐,连连拒绝道:“陛下万万不可!臣舔居高位,掌兵中兴卫,为江山并未立下汗马功劳,在陛下和满朝肱骨面前,臣岂敢!”

    景隆皇帝道:“陈将军自谦了,去年父皇病重京畿安全仰赖陈将军护卫,陈将军当得如此礼遇。”

    陈宿中下意识看向曹百熊一眼。

    曹百熊站在武官之首,背影淡漠得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顿时,陈宿中的心,犹如烈火油烹。

    陛下这是在逼他。

    若是此时落座,那便是当众没把十几年在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曹百熊放在眼里,若是不做,便是直接掀了皇帝的脸面。

    他里外不是人。

    陈宿中顿时心中痛骂,曹百熊不是个东西。

    回京城这个虎狼窝之前,为什么非得要到他的中兴卫走一趟,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天下人,他曹百熊跟自己有一腿,他陈宿中对朝廷并不忠心。

    而且更重要的是。

    自己如今中兴卫所统率的位置,是景隆帝太子之时一手提拔。

    曹百熊简直就是在用自己打新帝的脸。

    曹百熊来中兴卫的时候,陈宿中便躲着不见,但见与不见,说出去谁人能信?

    只要他曹百熊,脚尖儿沾上中兴卫的土沫,那他陈宿中挂链之嫌便洗不清。

    简短沉思之后。

    陈宿中再次跪下,匍匐忠心道:“臣叩谢陛下隆恩!”

    只是动了这一下陈宿中的立场明辨,景隆皇帝终于扳回一城,眼底肉眼可见的愉悦,“陈将军落座吧。”

    陈宿中道:“谢陛下!”

    谢宁冷眼旁观着景隆皇帝与曹百熊掰手腕。

    心底一片漠然。

    曹百熊已然得到他想要的,又何必此时再刺激他一下。

    来日大渝若真的举兵进犯,那还不得是要曹百熊身先士卒带兵杀敌,景隆皇帝实在是没必要,跟曹百熊争这一下。

    陈宿中与曹百熊在早朝上,短暂形成一种吊诡的平衡。

    洪河水患再度被提及,户部新上任的尚书求勇俊,乃是景隆帝的太子班底,他出列道:“启禀陛下四年前,红河堤坝就已修葺过一次,今年水患虽然不小,但比起六年前那一次,绝对不足以冲垮刚修好的堤坝,四年前加固红河堤坝的时候,修堤坝银两是建雄垫付,但过后户部已经拨下了银子,补偿给了剑雄,今年堤坝再度被冲毁,岂非四年前的银子白花。”

    刑部侍郎石泰站出来道:“陛下,中州调查水患官员呈报刑部,洪水是在汴州将堤坝冲毁,那一段也的确是四年前建雄与朝廷共同修补。”

    “四年前,进行修补堤坝花费白银十二万两,这十二万两白银,在第二年下拨建雄都护府的时候,十二万两白银的确从建雄都护府下发到汴州府,但经刑部同僚审查,其中八万两全部揣到汴州知府刘同手中,堤坝修建也是也是强征民间徭役,现汴州知府刘同我已经在押解进京路上。”

    “请问!”

    石泰大声质问道:“阮大人,当年洪河堤坝如何修建,汴州知府刘同强征民间徭役,民怨沸腾,被邪教鼓动谋反朝廷,汴州知府刘同做下如此巨贪之事,暴乱爆发之后,他又派兵强行镇压灾民,敢问阮大人,其中种种你是否知晓?”

    满朝文武,肃然一惊。

    清流一派,这是要对中州世家之首阮一鸣发起进攻了。

    高云杰宛如早已料到,垂下眼眸。

    高识檐抬眼看了一下身侧的谢宁。

    却见谢宁与高云杰一样,对清流一派发起的进攻,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阮一鸣并未离京,他高声道:“六年前汴州就已经遭受过一次洪水大灾,整个建雄腹地都备受影响,朝廷拨不下银两来修堤坝,敢问石大人,在各处衙门都拿不出来钱的情况下,这堤坝要如何来修?”

    石泰面色冷硬,冷哼一声,“那也非是强征民间徭役的理由。”

    “石大人位居京刑部侍郎,自然不知地方衙门的辛苦,百姓们吃不饱饭耕地被毁,第一个心疼的便是百姓,第二个便是我们这些父母官,汴州知府刘同贪墨朝廷治河银两,必然罪大恶极。”

    “但陛下,老臣对刘同贪墨之事,的确毫不知情!”

    刘同贪钱,导致灾民被邪教鼓动谋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这事要真如阮一鸣所说,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鬼都不信。

    景隆帝勉强道:“阮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刘同已经押解进京,那便等进京后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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