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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还我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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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还我梳子 (第2/3页)

的打火机,火苗在掌心剧烈颤抖。

    楼梯积着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粉末。二楼走廊铺着褪色的红毯,腐烂的绒线缠住鞋底。两侧房间的门都敞开着,里面散落着戏服头面,凤冠上的珠子在火光中闪着幽光。

    “还我梳子……”

    声音就在隔壁房间。林夏示意陈婷守住门口,自己握紧镜腿踹开虚掩的木门。

    房间中央摆着梳妆台,鎏金镜面上用口红画着扭曲的人脸。台前的藤椅上坐着个假人模特,身上套着破洞的婚纱,手里攥着半截桃木梳。

    “搞什么鬼?” 林夏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却发现假人的脖颈在缓缓转动。

    桃木梳突然掉在地上,滚到他脚边。梳齿间缠着几根长发,发根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那是我的梳子……”

    冰冷的呼吸扫过耳尖。林夏猛地回头,假人模特正对着他微笑,婚纱领口渗出的血珠滴在梳妆台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楼下突然传来惨叫。林夏踹开假人冲出去,陈婷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的火柴梗还在冒着青烟。

    “陈婷!” 他嘶吼着冲下楼,却在楼梯转角撞见韦蓝欣 —— 她正死死盯着一面碎镜,手里捏着片沾血的镜片。

    “梳子…… 在镜子里……” 韦蓝欣喃喃自语,突然将镜片刺向自己的太阳穴。

    林夏扑过去夺下碎片,却发现镜面上多了行血字:“十年了,该还了。”

    楼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连滚带爬冲到底楼,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 张晓虎倒在血泊里,喉咙被整齐地割开,手里还攥着那把牛角梳。任东林被缠在假发堆里,发丝正顺着他的口鼻往里钻。

    “快!火!” 陈崇玲举着打火机,火苗却在靠近假发时突然熄灭。那些头发遇火非但不燃,反而生长得更旺盛,已经爬满任东林的胸膛。

    李婉儿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个梳妆台抽屉,里面的眉笔被她咬碎了好几支,嘴角沾着青黑色的粉末。“她来了…… 梳着双环髻……” 她突然指向门口,“在那儿!”

    门口的镜子碎片里,映出个穿红旗袍的女人,正对着镜中的自己梳头。她的脸被长发遮住,露出的手腕上有道狰狞的伤疤。

    “还我梳子……”

    女人的声音穿透耳膜,张磊突然捂住眼睛惨叫。他的指缝间渗出鲜血,再拿开手时,眼眶里只剩下两个血洞。

    “是刘梅!” 韦蓝欣突然尖叫,“民国三十六年,这里的化妆师刘梅被人割掉舌头,头朝下吊在房梁上,手里还攥着把桃木梳!”

    梳头声陡然拔高,所有镜子碎片同时亮起红光。林夏突然想起什么,冲向二楼那间婚纱房。假人模特已经消失,梳妆台上多了个首饰盒。

    他打开盒子的瞬间,梳头声戛然而止。盒底铺着红绒布,躺着把象牙梳,梳齿间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原来在这儿。”

    女人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林夏猛地转身,看见个没有脸的女人 —— 她的脖颈以上空空如也,旗袍领口沾着发黑的血渍,手里却捏着把滴着血的梳子。

    “还给我……”

    无脸女人的袖子突然伸长,缠住他的手腕。林夏感觉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几乎要冻僵他的心脏。他死死攥着象牙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楼下传来新的惨叫。林夏咬碎牙,将象牙梳朝无脸女人掷去。梳子穿过她的身体,撞在墙上断成两截。

    “啊 ——!”

    凄厉的尖叫震碎所有镜子,林夏被气浪掀飞,撞在梳妆台角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天光已经刺破雨幕。林夏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化妆楼外的泥地里。陈婷正跪在他身边,脸上全是泪痕。

    “其他人呢?” 他嗓子干得发疼。

    陈婷指了指远处的救护车,声音沙哑:“张磊和张晓虎没撑住…… 任东林他们都受伤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望着那栋在晨光中显露出破败真容的化妆楼,突然注意到门楣上的 “玲珑妆阁” 四字,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像用无数人的血重新描摹过。

    法医掀开白布时,张晓虎的尸体已经僵硬,手里却紧紧攥着把断齿的桃木梳。而张磊的眼眶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两把小巧的银梳,梳齿深深嵌进血肉里。

    “梳妆台上发现的。” 警察递给林夏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片带血的指甲,“DNA 比对结果出来了,和民国档案里刘梅的牙科记录完全吻合。”

    林夏盯着证物袋里的指甲,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 无脸女人消失的地方,墙上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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