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这头母猪废什么话啊;能改变我们命运的只有我们自己 (第2/3页)
游戏开始!”
“再次欢迎各位,来到金陵!!!”
……
那些原本漂浮在城市上方的虚幻人影,这一刻,全部落入城内。
包括作为策划的林彦。
……
夏日闪电,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时。
只觉得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那香气甜腻中带着几分脂粉的俗艳,像是陈年的胭脂混着劣质香水,又掺了些许汗水的咸腥。
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子,这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奶奶梳妆台里翻出的那些过期化妆品。
随后她抬起头,这才看见,距离自己不到三步的距离——十几个,身子婀娜,穿着各色旗袍的女子站在自己前方,她们围成一圈,那些旗袍开衩高得几乎要露出大腿根,绣着牡丹、芍药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俗艳的光。
她们中有人烫着时髦的波浪卷,有人梳着老式的发髻,但无一例外都涂着鲜红的嘴唇,像是一排熟透的樱桃。
一个穿着湖蓝色旗袍的女子跺着脚,耳垂上挂着的翡翠坠子晃出惊慌的弧度!
"阿拉勿要再等了呀!"
"外头枪炮声都听得见了,那些当兵的都在往城外跑!"
她旁边梳着麻花辫的姑娘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去年王老爷用烟枪烫的印子还在呢!妈妈真要我们死在这里不成?"
夏日闪电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系着条褪色的红绳,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铜牌——"玉墨"。
她低头时,一缕卷发垂到眼前,灯光下的发梢有些枯黄。
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有些刺耳的声音,从前方那些旗袍女人包围的正中间的位置飘出来。
"吵什么吵啦!"
一个穿着艳紫色旗袍,脖子上带着翡翠佛牌,腰肢粗的如水桶一般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八方桌前,把水烟袋往桌上一磕,镶金的门牙闪着冷光!
"秦淮河上千年的规矩,就是天塌下来也得照常做生意!"
她突然伸手拧住最近一个年轻姑娘的耳朵!
"那些东洋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躲不开,绕不过这温柔乡……"
可那中年女人的话音未落。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雕花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些穿着旗袍的婀娜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瘫坐在地上。
只有夏日闪电,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她看见有一面西洋镜,从前方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子怀中,掉了出来。
夏日闪电弯腰拾起那面西洋镜,黄铜边框已经被磨得发亮。
镜面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柳叶眉下是双含着水光的杏眼,左眼角有颗泪痣,嘴唇因为涂了太多胭脂而显得过分艳丽。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镜中人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而就在这时,那穿黛绿色旗袍的姑娘一把抢回镜子,
"玉墨你发什么呆?"
"这可是张团长上个月送我的西洋货!"
“我和你们可不一样,张团长和我约好了,会给我赎身,还会带我去西洋……等我找到了张团长,我就再也不回这鬼地方了。”
那穿着大红旗袍的女子,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魅意……
夏日闪电,盯着眼前的女子,双眼亮晶晶的。
她刚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这次近得让整栋楼都震颤起来。
老鸨突然尖叫着扑向窗边!
"我的西洋茶具!"
她肥硕的身子撞翻了茶几,一套粉彩茶具摔得粉碎。
而就在那套精美的西洋茶具,摔得粉碎的瞬间。
夏日闪电,忽然看见,自己的瞳孔前,有几行半透明的小字浮现出来。
【尊贵的玩家,您好。】
【您抽取到的身份,是金陵城,秦淮河,瞻春楼的一名娼妓。】
【您在瞻园的花名是玉墨。】
【您抽取的角色,原名,为赵雅,原本是金陵城富商,开纺织工厂的赵老板家的小闺女,然而一场大火,烧没了赵老板的工厂,赵老板,为了翻身,去赌场压上自己最后家当,但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赵家,家道中落,“您”在十四岁时,被卖到花船,流落风尘。】
【接下来,您将扮演这名角色……这名角色之后的命运,也将由您决定!】
【商女亦知亡国恨,一曲秦淮泪满襟!】
夏日闪电,此时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但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捂住嘴。
幸亏此时周围的娼妓,都处于惊恐之中,没人注意到“玉墨”此时的异常。
“夏日闪电”在短暂的震撼后,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血条,没有蓝条,也没有任何控制面板!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都跟在现实生活中一样,就像是……穿越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重新活了一世!”
“这是真正的……全息全景游戏……”
夏日闪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楚恒月,你真厉害,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夏日闪电,又深呼一口气。
“没有控制面板,也查看不了直播间的水友们的留言,这也代表着,我无法洞悉,其他玩家的情况,我现在,就是一名金陵城内,真实的娼妓。”
“没有任务提示,没有路标指引,这代表着,接下来要怎么做,都由我自由操纵!我想做什么!我想怎么做,都可以!”
“虽然这个游戏的“策划”刚刚一直在强调,游戏的背景设置为平行世界,但在大夏联邦的真实历史上,分明也有一次金陵保卫战,那场战役大夏同样以战败告终,金陵城惨遭屠城……”
“作为一个娼妓,我如果想要活下去,选择只有一条,那就是趁着战争爆发前,尽快出城……”
“但是……我或许还可以多做一些什么……”
夏日闪电抬起头。
她看见,那面相凶恶,满脸横丝肉的老鸨,手里捧着一片碎裂的玻璃瓷,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那些穿着旗袍的婀娜女子。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等那些外国兵进来了。”
“你们都给我好好接客。”
“进了这瞻春楼,还想出去?”
“做梦!!!”
“你们一个个,这辈子,就是当婊子的命!”
“谁再敢叫嚷,我就让那些杂役,好好疼爱你们……你们这群婊子,那群杂役,平日里,只能看,不能摸,老娘可是知道他们心里多刺挠。”
那些穿着旗袍的婀娜女子,则一个个神色悲凉。
一个穿着素白衣衫,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突然跪倒在地,膝盖磕在碎瓷片上渗出血丝。她仰起的小脸上泪痕交错,像被雨水打湿的梨花。
"妈妈……求求侬……"
她带着浓重的吴语口音,细瘦的手指揪住老鸨的衣角。
"阿拉爹爹输脱铜钿,就把我卖进来,讲好只做清倌人……说等还清债就接我回家……”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烫伤。
"可上个月,您让王老爷,进了我的房间,他用烟枪烫我……说就喜欢听小姑娘叫……"
她的哭声突然拔高,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划破空气。
"要不是红玉姐姐,听了我的哭声,闯了进来,好说歹说,劝走了王老爷,我那一晚就成了一头厉鬼!”
“可红玉姐,红玉姐第二天,是被人包了一张草席,抬出来了!”
“我亲眼看见,当天夜里,你让人把她扔进了秦淮河!”
小姑娘猛地指向窗外,浑浊的河水在暮色中泛着血色的光。
“都说白鹭洲,水涟涟,泊秦淮,世外桃源……”
“可我怎么只看见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窿。”
那穿着白色旗袍的姑娘,哭声越发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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