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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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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囚 (第2/3页)

 “许前辈!”逆风嘶吼,声线几被风啸撕扯,“天云宗……究竟是何处所?!”他渴求答案,纵那真相是噬魂巨口,亦要看清齿间寒芒!

    前方引路的灰袍身影微凝,发丝在狂风中怒卷如银焰。许长弓未回首,只宽袖一展——

    宛若盘古巨神挥开天斧!前方奔涌的云海发出不堪重负的**,被一股无形伟力硬生生撕开一道纵贯天地的裂渊!刺目的初阳金曦如熔金奔泻……

    徐云瀚瞳孔骤缩!

    远方,一座庞然巨峰蛮横地撞入视界!山体嶙峋如神魔开天遗落的断戟,弥漫着万古苍凉的压迫。峰顶并非天成,竟似被无上伟力生生削平!九根擎天玄黑巨柱如魔神獠牙矗立其上,柱身并非光滑,而是爬满流淌暗金血芒的活物符文!无数符纹如同贪婪虬根,自柱身扎入虚空,又深深刺入山体岩脉,疯狂抽吸、囚禁着山脉奔涌乃至更广袤天域的浩瀚灵气!灵气被无形牢笼束缚压缩,凝成道道肉眼可见的淡银色洪流,如百川归海,没入峰顶幽暗深处。

    噬魂绝途

    “看清了?”许长弓的声音冰冷如刀锋刮过骨面,“天云宗,从来非是仙乡洞府。它是一座囚笼!一座以无尽岁月与亿万修士血髓为砖石所铸——星穹囚仙峰!”他目光锐利如剑,扫过心神俱震的二人,“囚天地之灵!囚人心之贪!更囚着……早已被天道遗忘、本不该再扰动尘寰的……某些古物!”

    亘古的寒意无声攫住徐云瀚心脏。

    “至于道途……”许长弓语锋一转,平淡中字字千钧,“淬体、筑基、金丹、化婴——此乃正法。沈丫头金丹境中期,在凡俗或可称雄。于此峰之内……”他冷笑一声,“不过微尘芥子。”蝼蚁之身,便是起始。

    沈碧君闻言,唇角紧抿,鼻息间逸出极细微气音,未置一词,但指间缠绕的拂尘玉柄已被捏得指节发白。

    “至于柳宗清……”提及此人,许长弓目露寒芒,周遭温度骤降,连罡风也似冻结,“魂道邪诡,悖逆人伦。兽魂修虽偏,尚存一隙生机。噬魂道……”他嘴角扯出残酷弧度,“是为绝灭魔途!行走之灾厄!”

    “魔途?”徐云瀚喉头发紧,昨日那濒死之惧犹在心口翻腾。

    “然!”许长弓声如金石交击,“噬魂修以生魂为血食,炼魂幡为鼎炉!每增一魂,道行暴涨一分,自身魂魄亦多受一分怨毒撕裂之苦,堕无间近一步!千年前,天云国出过一‘百魂老魔’,魂幡内囚生魂何止百万?更炼成九尊‘噬魂主魔’,每一尊……”他眼中寒光暴涨,“皆有化婴期的滔天凶威!所过之处,城倾国丧,万里绝域!”

    徐云瀚头皮炸裂!百万生魂?九尊化婴魔主?那该是怎样尸山血海、万鬼同哭的地狱画卷?仅是心念所及,意志便濒临溃堤!

    短暂的死寂后,许长弓语调略缓:“然,小子,亦毋须终日惴惴。此等老魔早已魂飞魄散。噬魂道步步血劫,更伴万魂反噬之厄,动辄幡碎人亡,真灵为万鬼分食,永堕无间!行至彼境者,绝无仅有。”语带残酷慰藉。

    罪骨焚心

    徐云瀚陷入长默。天风撕裂衣襟,更撕扯着他纷乱心绪。昨日云儿险死、魔影凶威、囚仙之峰的威压、自身尘埃般的卑微……熔成滔天洪流冲击心防。倏然,一股蛮横的不甘与倔强冲破迷障,点燃眼底两簇幽火。他猛地昂首,望向云海前端那渊渟岳峙的灰袍背影,声音嘶哑,却如熔岩迸溅:

    “许前辈!”少年眼中烈火灼灼,“我……如何能如您般强?!”非是请教,乃是剜心泣血的咆哮!是对囚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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