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囍? (第2/3页)
的轻响。地上那几张纸人残片,竟在无风的冰冷地面上簌簌抖动,仿佛随时要立起来!
“外面…”老伍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被剧痛压了回去,脸上只剩下极致的恐惧。
“别出声!”小刀的声音像冰凌碎裂,短促、锋利。
他猛地朝我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无声无息地挪到祠堂侧面一堵高墙下。
那里,接近腐朽的木质窗棂缝隙被一些同样朽烂的木条斜斜钉死,但剥落的泥灰和开裂的木纹,留下了几道狭长的不规则缝隙,如同黑暗睁开的眼。
他朝我们做了个手势。朱灵立刻会意,迅速关闭了手电。绝对的黑暗如同墨汁般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
我靠着墙,心脏在肋骨断裂的剧痛中狂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冷汗浸透了冰冷的后背。黑暗中,唯有那两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诡异唢呐声,如同跗骨之蛆,钻进耳朵,钻进大脑,疯狂搅动。
朱灵搀扶着我,大凡架起老伍,我们屏住呼吸,如同壁虎般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摸索着挪到小刀身边。借着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透出的、极其微弱的光晕,我们勉强分辨出彼此模糊的轮廓和那几道透着不祥的缝隙。
小刀将眼睛死死贴在一道最宽的缝隙上。
我的位置稍低,只能透过一道窄缝,看到祠堂外街道的一角。视线被浓稠如墨的黑暗严重压缩,只能勉强分辨出几尺之内的模糊景象。冰冷的雾气贴着地面翻涌,像黑色的油脂。
声音更近了!
先闯入视野的,是一抹刺目的白!惨白!如同死人脸上糊的粉。那是无数盏白纸灯笼,在浓稠的黑暗中幽幽亮着惨淡的光。
灯笼上,拙劣的墨笔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扭曲变形的“奠”字,那红色墨迹在惨白底色的映衬下,像一道道未干的血痕。
抬着灯笼的,是“人”。或者说,是人的轮廓。它们穿着浆洗得发硬、同样惨白刺眼的纸扎衣服,僵硬地迈着步子。惨白灯笼的光映着它们的脸——那根本不是人脸!同样是纸糊的,惨白的底子上,两团夸张的、用劣质胭脂涂成的圆形腮红,一张咧到耳根的、鲜红欲滴的嘴,向上弯成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凝固不变的笑容!
纸人!
一队穿着白色丧服的送葬纸人!它们簇拥着一具巨大的、同样惨白得刺眼的纸扎棺材,棺材头朝前,在浓雾中无声地滑行。那呜咽悲切的唢呐声,正是从这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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