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钢铁防线 (第1/3页)
杨雪峰的大刀在硝烟中划出凛冽的弧线,刀刃劈开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叫。这把跟随他多年的武器,此刻早已沾满了日军的鲜血,刀身上凝结的血块随着每一次挥舞簌簌掉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砸出暗红的痕迹。他的军服被弹片撕成布条,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次发力都牵扯着剧痛,但眼中的火光却愈发炽热。
“***小鬼子,来啊!“他的怒吼混着浓重的川音,在阵地上回荡。左侧一名日军端着刺刀刺来,杨雪峰侧身躲过,大刀顺势横扫,锋利的刀刃轻易切开对方的喉咙。温热的血泉喷涌而出,溅在他脸上,咸腥的味道让他更加疯狂。他反手一刀,又劈倒一名从背后偷袭的日军,脚下踩着敌人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去。
在他的带领下,157团的战士们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兰三喜挥舞着两把缴获的武士刀,在敌群中左劈右砍,嘴里还骂骂咧咧:“龟儿子些,尝尝老子的川渝刀法!“新兵小陈抱着集束手榴弹,与三名日军同归于尽,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周围的敌人。战壕里,战士们用刺刀、拳头、牙齿与敌人殊死搏斗,有的战士肠子流了出来,却仍死死抱住敌人的腿,直到断气都不松手。
战场的喧嚣中,一道寒光突然向杨雪峰袭来。他本能地举刀格挡,“当啷“一声,火星四溅。抬头一看,是一名日军少佐,此人身材高大,头戴镶金边的军帽,胸前挂着勋章,手中的指挥刀在硝烟中泛着冷光。少佐的脸上满是傲慢与愤怒,显然是被杨雪峰的勇猛激怒了。
“八嘎!“少佐用生硬的中文骂道,“中国军,竟敢如此猖狂!“说罢,他挥舞指挥刀,以极快的速度攻向杨雪峰。他的刀法刁钻狠辣,每一刀都直取要害,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杨雪峰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与少佐的指挥刀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两人在阵地上来回移动,周围的日军和中国士兵见状,纷纷为他们让出一片空地,仿佛都被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吸引。
少佐的刀法确实精湛,他曾在日本的武士道学校接受过严格训练,参加过多次侵华战争,经验丰富。他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杨雪峰只能边打边退,寻找对方的破绽。一次交锋中,少佐的刀刃擦着杨雪峰的脸颊划过,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但杨雪峰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他想起出发前在自贡码头,乡亲们高举着“保家卫国“的横幅为他们送行;想起妻子临别时含泪的双眼和孩子稚嫩的笑容;想起一路上牺牲的战友们,他们的鲜血不能白流!
“小鬼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杨雪峰大喝一声,刀法突然一变。他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少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中国军官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反击,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忌惮。
两人的对决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少佐急于结束战斗,攻击变得更加猛烈,但也因此露出了破绽。杨雪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当少佐的指挥刀再次劈来时,他猛地一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同时大刀狠狠砍向对方的手臂。
“啊!“少佐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臂被杨雪峰的大刀砍中,鲜血喷涌而出,手中的指挥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少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断臂,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杨雪峰没有丝毫犹豫,趁势一脚踢向少佐的腹部。少佐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杨雪峰已经冲到他面前,用大刀抵住他的脖子。
“你杀了我的兄弟,今天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杨雪峰的声音冰冷如铁,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少佐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大刀,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用日语求饶,又试图用中文说些什么,但杨雪峰根本不想听他废话。手起刀落,少佐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解决了日军军官,杨雪峰来不及喘息,又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此时的战场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硝烟弥漫,遮天蔽日。157团的战士们伤亡惨重,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但剩下的人没有一个退缩。
兰三喜的两把武士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仍在咬牙坚持;小陈牺牲后,他的尸体旁还躺着几名日军;周梅森的钢笔插在一名日军的胸口,自己却再也无法站起来......
杨雪峰挥舞着大刀,不断地砍杀着敌人。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军装,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能输,也输不起。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守住康庄,为身后的台儿庄和千千万万的同胞们挡住侵略者的脚步。
日军在失去指挥官后,进攻的势头有所减弱,但他们依然疯狂地反扑。杨雪峰和战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一次次打退敌人的进攻。阵地前,日军的尸体越堆越高,但157团的防线依然屹立不倒,如同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在这惨烈的战斗中,杨雪峰和157团的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诠释了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勇气,什么是保家卫国的决心。
夜空中的硝烟如同凝固的血云,将月光切割成细碎的银片。杨雪峰的大刀已经卷成锯齿状,刀把缠着的布条被鲜血浸透,在他挥砍时甩出细长的血线。他的耳膜被持续的枪炮声震得发痛,恍惚间竟听不见自己粗重的喘息。阵地前沿,日军的攻势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扑向摇摇欲坠的防线。
运河水被硝烟染成暗褐色,河面上漂浮的断木残片间,不时掠过肿胀的尸体。当池峰城的嘉奖电报通过发报机的“嘀嗒“声传入157团临时指挥部时,杨雪峰正跪在泥地里,用刺刀给重伤员剜出嵌入肋骨的弹片。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他满是血污的手指突然颤抖,电报上“汗马功劳“四个字在跳动的火焰中忽明忽暗,像极了战士们未瞑目的双眼。
“念!“他头也不抬,刀刃挑出带血的弹片时发出细微的“叮“响。通讯员小王声音发颤地读完电报,战壕里正在包扎伤口的战士们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绷带缠到一半的老兵老张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血水顺着下巴滴在满是补丁的衣襟上:“龟儿子些,师长看到咱们的血不是白流的!“
但欢呼很快被沉闷的炮击声打断。日军增调的重炮部队已抵达前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