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怒火之战 (第1/3页)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子……”
巴图呆坐在废墟之中,双眼充血,嘴唇干裂,却发不出声音。
战斗已经结束。
红岩碎斧联军——那支号称北境蛮族最精锐的重装部族兵团,如今只剩下焦土与断骨。
漫山遍野的血泥未干,战旗在焰火中残卷,盔甲与断肢交错沉埋在黑焦的草坡上。
空气中满是烧焦毛皮与血肉的恶臭,狼骑的尸群杂乱堆迭,战斧卡在战士的后脑中,苍蝇围着尸山嗡鸣盘旋。
昨夜他们还有五倍于敌的兵力,占据地利,营地高筑,器械完备,骑兵在坡前列阵如钢铁洪流。
碎斧部族甚至将先祖战旗悬于营心,以此起誓“血战到底”。
更何况在那之前整整一个月里,霜烈军团被打得节节败退。
碎斧人日日欢呼“终战在即”,就连部族老者也预言,霜烈最多再撑一日,便是北地群族分赃胜利的时刻。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碾压的胜局。
然而黎明未至,内线便已崩塌。
毫无征兆,没有厮杀声预警,主力中军如被无形的利刃从中划开,一路折断。
最初的异状只是细微的失误……先是通讯突然断绝,号手的铜角发出一声尖厉的残音便戛然而止。
接着是最外围的守卫放弃了防线,有的甚至转身扑向自家主帐,像野狼冲向羊圈,眼中一片赤红。
他亲眼看到一些熟识的斗气战士突然调转长矛,朝自家兄弟刺去,动作狠辣,毫不犹豫。
那名兄弟在他身边喉咙被划开,扑倒在地,嘴里涌出一股浓稠的黑血,眼中满是困惑、不解与绝望。
他甚至还试图用最后一口气喊出“为何”。
但没有人为他回答。
更多的战士从营帐中冲出,眼中却空洞得可怕,仿佛意识已被剥离。
他们不再分敌我,甚至有人将手中战斧砍入自己马匹的脖颈,只为让它发出尖啸。
帐篷在烈火中炸裂,燃烧着血与酒的气味混合,形成一种血色的焦香,呛得人喘不过气。
呼喊、嘶吼、撞击、骨折声,一切交织成一场地狱的交响。
巴图狂吼命令集结,却无人回应。
他冲过三道火墙才勉强抵达中军,眼前只剩满地残肢与倒戈的人……
这不是兵败,这是一场心灵的溃散。
整支军团仿佛在同一刻,被什么东西从灵魂中劫走了忠诚与理智。
不是魔法。却比魔法还要可怕。
因为他们失去的,是作为人的意志。
就在碎斧营地最混乱、最脆弱的时候,远处的白雾中,霜烈部落的战士终于现身。
他们没有吹号、没有呐喊,甚至没有骑兵的蹄声轰鸣。
他们像一块厚重的铁墙,悄无声息地从晨雾中推进。只有眉骨下那双死寂的眼,令人恐慌。
而当第一缕阳光映照下来,才看清他们身上的战甲仍带着未干的血迹,手中长刀闪着寒芒……
他们冲了。
没有怒吼,没有口号,却比任何嘶吼更令人心悸。
脚步踏地的节奏,就像是在走一场送葬,不是给他们自己,而是给眼前这群混乱的、迷失的、被撕碎意志的敌人送葬。
碎斧的战士有些终于回过神,想要抵抗,但阵型早已崩溃。
他们慌乱地举起盾,却挡不住那密集如雪崩般的冲锋。
长戟刺入胸膛、钝器击碎头盔,一排又一排的人被撞翻、被践踏。
营地的大门像纸糊的一样,被硬生生撞塌。
“后撤!撤退!”某位副将嘶声喊叫,但声音被淹没在兵刃破空与血肉崩裂的声音中。
霜烈军团像是一场寒冷的瘟疫,自战场边缘一点点蚕食整个营地,每一步都踏着血泊,每一击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们不是在战斗,他们是在清扫。
像一群对敌人毫无怜悯的“执行者”。
“怎么会……就这么……”巴图跪坐在尸堆间,眼前的世界正在燃烧、坍塌。
他的盔甲已经被烧得发黑,掌心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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