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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我要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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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 我要当父亲了?! (第1/3页)

    夜色笼罩碎斧高地,冷风从山坳吹入营地,卷起残火的灰烬。

    营地中央那面挂着怒花旗纹的高杆在风中猎猎作响,猩红与黑纹像某种猛兽的瞳孔,令人不敢直视。

    蛮族长老奥尔坦披着沉重的角皮披风站在一处高坡上,俯瞰整个营区。

    营地边缘又围起了一圈混乱的人影,火光摇曳之中,刀光乍现。

    是红岩部落的几个年轻人,又在半夜斗殴。

    拳打脚踢、撕咬怒吼,毫无部族间的规矩,像是群被火药点燃的野犬。

    这几个月来已经数不清是第几起了,而且十有八九最后都会闹出人命,但奇怪的是没有人制止,像是默许一般。

    这让奥尔坦心头一紧,但又无法说清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是胆小之人,可这些夜晚里,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入眠。

    不仅是外界,那种烦躁与暴戾感仿佛也在他心中悄悄滋长。

    他近来动辄易怒,常对年轻战士吼叫,甚至连亲族的婴儿哭声都能让他牙痒难忍。

    他知道这不正常,却控制不住。

    这种情绪,似乎是在提图斯发动对碎斧部落战争之后开始的。

    自从那场战役之后,在这片逐渐归于寂静的蛮族大地上,旧日的图腾已被一点点焚毁,烧成灰泥埋入泥土。

    取而代之的,是那面新立的黑底怒花旗帜。

    以荆棘为茎,猩红怒焰为瓣,立于碎斧、红岩、炽牙、玄角四部营地的中央,高悬不倒。

    仅仅数月,提图斯便收编四大部族,掌控兵力数万人。

    表面上每一场征服都如同传统的部族之战,首战惨烈、血流如注。

    但奇怪的是,战火从不久延,战后第二天,敌方就开始“主动”归降。

    且归降者多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高昂情绪,仿佛投降的不是敌人,而是某种更高、更纯粹的东西。

    奥尔坦最初以为那只是对强者的崇拜。

    但现在他不这么确定了,这不是单纯的被征服,这更像是感染。

    像是一种从愤怒中滋生的情绪,跨越部族血统和习俗,像烙铁一样,烫进了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

    雪原深处,常年不融的白骨与冰层交织成的谷地。

    这里是原炽牙部族的圣地“骨雪谷”,而在谷地正中,原本的图腾柱早被砸碎、焚毁,换上一座以深红藤蔓与铁石缠绕的高台。

    而在祭坛正中央,一尊庞然巨影正在怒吼挣扎。

    那是一头濒死却尚存神智的冰霜巨人,骨甲嶙峋,周身缠着数十道黑铁锁链,每一环都嵌有灼纹烙印,在灰雪中缓缓渗出余热。

    它的双眼被厚厚的黑布紧紧缠住,只能仰头咆哮,喉咙中发出山岳般的震鸣,声波震得谷底积雪不断滑落、碎裂。

    提图斯伫立于祭坛石台上,垂首俯瞰着巨人,面容冷峻如铁,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极不正常的狂热光芒。

    他的右手缓缓举起,一枝深红色的藤蔓从掌心伸出,宛如一只饥饿的眼睛,不断蠕动,仿佛在渴求宿主。

    “成为我的武器吧……”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令人寒栗的柔和,仿佛在抚慰情人,而非命令野兽。

    他脚下的巨人却仍在挣扎,怒吼中吐出模糊不清的古语,带着抵抗、痛苦与失落的神性余韵。

    副将立于一旁,面色凝重,还是低声试探了一句:“王……此巨人狂性未驯,是否需再等主祭司稳固?”

    提图斯的目光微动,随即缓缓转头。

    “……不用。”他说。

    他的声音极轻,但那瞬间,灼恸主蔓似听令般蜿蜒而出,飞速扎向巨人锁骨之下的血肉,血液四溅中,花冕一颤,贪婪地开始吞噬、寄生、扩张。

    在“灼恸主蔓”如利矛般刺入的瞬间,冰霜巨人的躯体剧烈抽搐,血液混着寒霜涌出伤口,在地面上迅速冻结成斑斑猩红的冰刺。

    他仰天怒吼,然而那怒吼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咔——咔、咔嚓……”

    接着巨人背部的皮肤猛然鼓起,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挣扎、扭动。

    数根嶙峋的骨节在肌肉与寒霜皮膜下强行隆起,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撕裂声。

    粗大的藤蔓从其肩胛、脊柱两侧破皮而出,枝干般蜿蜒四肢,缠绕其全身。

    原本光洁如冰的巨人额头上,浮现出一道奇异的灼痕。

    那是花冕的印记,像被烧灼上去的烙铁图腾,在寒风中竟泛出猩红光辉。

    他的吼声忽然中断。

    接替那声暴烈怒啸的,是一种模糊而喑哑的低吼。

    含糊、压抑、近乎呢喃,听不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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