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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噬帝尸,血染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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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魔噬帝尸,血染东宫 (第1/3页)

    >魔魂反噬干尸邪力,萧彻在毁掉中新生;

    >太后冷观血脉相噬,古灯炼魂;

    >太子濒死惨叫刺破宫闱,东宫血幕冲天起!

    ---

    极致的痛苦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贯穿萧彻破碎的躯壳。经脉寸寸撕裂,骨骼不堪重负地**,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濒临炸裂的鼓点。那具开国帝尸的邪力冰冷污秽,带着沉淀了数百年的怨毒死意,如同剧毒的冰河,蛮横地冲入他残破的体内。而源自他灵魂深处的魔魂之力,则如被彻底激怒的九幽凶兽,爆发出更加狂暴的贪婪,疯狂地撕扯、吞噬着这股入侵的邪秽本源。

    两股同样强大、同样暴虐的力量在他这具残破的容器内展开了最惨烈的厮杀。皮肤表面,漆黑的魔纹与暗紫色的邪纹如同两条活过来的毒蛇,疯狂地蔓延、交织、彼此吞噬。他的身体在废墟中剧烈地痉挛、抽搐,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都带出大股混杂着黑紫光芒的粘稠血沫。识海早已沦为混沌的风暴眼,魔魂虚影的咆哮与帝尸残念那充满怨毒的嘶鸣相互撕咬,将他的意志撕扯得支离破碎。

    痛!超越极限的痛!

    但这无边的痛苦深渊里,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冰冷清明的意念,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粒沙,死死地沉在意识的最底层。

    活下去!

    这意念如同锚点,让他在灵魂被撕裂的剧痛中,没有彻底沉沦于魔魂或帝尸的疯狂意志。他本能地,将最后残存的一缕心神,如同救命稻草般缠绕在体内那疯狂运转的吞噬漩涡之上——那是魔魂的本源能力!它在不顾一切地掠夺、分解、同化着帝尸的力量!

    “呃……啊!”萧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牙齿几乎咬碎。他强迫那缕清明的意念,如同驾驭一头狂暴的疯牛,艰难地引导着魔魂吞噬的方向!不去触碰那帝尸力量中蕴含的、足以撑爆他这具残躯的磅礴总量,而是死死锁定其中最为精粹的部分——那股纯粹的、冰冷的、带着开国帝王无上威严烙印的毁灭本源!

    嗤嗤嗤——!

    吞噬的速度在清明的强行引导下骤然加剧!涌入体内的帝尸邪力洪流,被无形地分流。那些驳杂的怨念、死气、被污染的腐朽能量,被魔魂之力粗暴地碾过、撕碎、暂时压制在经脉角落。而最为核心的、那一缕缕如同液态紫金般粘稠冰冷的毁灭本源,则被强行剥离出来,如同涓涓细流,导入他几乎被摧毁的右臂和严重受创的胸腹核心!

    冰!极致的冰寒瞬间蔓延!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但这股冰寒之中,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压塌山岳的沉重力量!这力量与他体内源自魔魂的暴虐毁灭之力,在本质深处竟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如同两条属性相近的狂暴江河,在强制性的引导下,开始了极其危险而艰难的融合!

    剧痛陡然提升了数倍!右臂断裂扭曲的骨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被强行归位、接续,表面覆盖的漆黑魔气中,开始沁出丝丝缕缕尊贵的暗紫纹路!胸腹间撕裂的脏腑,在这股冰冷沉重的本源力量冲刷下,竟被强行粘合、压制,暂时维系着不彻底崩溃!一种全新的、混合了魔魂的狂暴与帝尸毁灭本源的、更加冰冷沉重的力量,如同被强行锻打融合的合金,在他破碎的躯壳内艰难地滋生、流淌!

    这过程如同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粉身碎骨的危机。每一次力量融合的波动,都让他身体剧烈震颤,口中鲜血狂涌。但他眼中那两点微弱摇曳的血色瞳焰,却在这非人的折磨中,艰难地、一点点地重新凝聚,褪去了部分纯粹的疯狂,染上了一层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暗紫。

    ---

    观星阁顶,夜风呜咽。

    太后沈氏指尖轻轻拂过青铜古灯。灯盏内,那团幽绿与暗紫交织跳动的火焰,正随着太庙深处那场血脉吞噬的进行,发生着奇异的变化。火焰的形态不再仅仅是扭曲变幻,中心一点,那幽绿的部分正被丝丝缕缕更深的暗紫渗透、融合、吞噬!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灯焰内部进行着某种精妙的提炼。

    太后冰冷的凤眸凝视着灯焰中心那一点逐渐稳定、凝实、散发出更加纯粹毁灭气息的暗紫核心,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弧度愈发清晰。她另一只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间无声地缠绕着一缕极淡、几乎看不见的血色丝线。丝线的另一端,遥遥指向东宫的方向,微微震颤着,如同毒蛇的信子。

    “快了……”她无声低语,古灯灯焰猛地向核心一缩,那点暗紫光芒瞬间炽盛,映亮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幽潭,“这开国的余孽,这悖逆的魔种……你们争斗得越凶,撕咬得越狠,哀家的‘万灵噬魂焰’……便离圆满更近一分。”

    她微微侧首,目光仿佛穿透层层宫墙,落在了东宫那片被黑雾笼罩的殿宇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哀家的好孙儿……该你了。”

    ---

    东宫,承恩殿。

    这里本该是帝国储君最安全的居所,此刻却成了血腥的屠场。殿内精致的陈设东倒西歪,碎裂的瓷器、倾倒的香炉、撕破的纱幔散落一地。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甜腻得令人作呕的异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窒息般的气息。

    地上倒伏着数具尸体。有穿着东宫侍卫服色的,咽喉被某种锐物精准切开;有宫女打扮的,胸口破开大洞;甚至还有一位身着低阶女官服饰的女子,被一柄长剑钉死在描金的殿柱上,鲜血顺着柱子蜿蜒流下,在冰冷的地砖上积成一滩暗红。所有的尸体,脸上都凝固着极致的惊骇和茫然,仿佛死亡降临得毫无征兆。

    大殿中央,仅存的抵抗者背靠着一根巨大的盘龙柱,剧烈地喘息着。正是太子少保,陈玄礼。他一身青色儒衫已多处破损,沾染着大片暗红的血迹,既有他自己的,更多是敌人的。他手中紧握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剑身清光流转,显然不是凡品,但剑尖却在微微颤抖。他左肩处,一个深可见骨的爪痕正不断渗出黑血,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之色,显然爪上带有剧毒。

    他身前数步外,站着三个身影。

    为首者,一身东宫总管太监的深蓝蟒袍,面白无须,正是平日里对太子萧珏毕恭毕敬的总管太监——刘瑾!只是此刻,他脸上那惯常的谦卑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刻骨的阴冷和残忍。他手中并无兵器,但十根手指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尖锐,足有三寸长,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指尖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陈玄礼肩头的爪痕正是他的杰作。

    刘瑾左侧,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穿着粗布杂役服饰的老妪。她满头灰白乱发,脸上皱纹如同刀刻斧凿,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她手中拄着一根乌沉沉的木杖,杖头雕刻着一个狰狞的鬼头,鬼头的眼眶里,两点惨绿的幽光如同活物般缓缓转动,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右侧,则是一个穿着宫廷侍卫服饰的壮汉。他身形魁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如同泥塑木雕。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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