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体比心更先臣服于你 (第1/3页)
从“鎏金时代”酒吧出来,杨屹泽整个人都被一种沉闷的情绪笼罩着。城市的夜生活依旧热闹非凡,可他却觉得无比孤寂。他坐进车里,冷冷地吩咐司机开往郊区那套给林依买的房子。一路上,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不定,却丝毫没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终于到了房子前,杨屹泽推开门,屋内的黑暗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摸索着打开灯,暖黄色的光线缓缓填满房间,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郁。
他深吸一口气,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陈旧气息的怪味直冲鼻腔。这味道并不刺鼻,却让他心里莫名一紧。他记得以前林依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温馨又宜人。而现在,这股陌生的气息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她的踪迹。
杨屹泽缓缓走进客厅,目光落在沙发上。沙发的靠垫摆放得整整齐齐,可仔细看,上面却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他伸手轻轻拂过,指尖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这细微的灰尘,就像一把尖锐的小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他又走到茶几旁,发现原本放在这里的车钥匙还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是被主人遗忘的弃物。这把钥匙,是他当初送给林依的,方便她出行。可现在,它却一直留在这里,这无疑是个残酷的暗示——林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它,甚至都忘了把它带走。
杨屹泽的眼神愈发阴翳,恐惧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不敢去想,林依是不是真的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不爱我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带来一阵揪心的痛。他想起曾经林依看他时那满是爱意的眼神,可如今,那些温柔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过去。
“她是不是还喜欢着杨烁?是不是真的背叛我了?”这个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不断盘旋。他越想越觉得难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烦躁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双手紧紧攥着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就那样固执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期待着林依能像往常一样,笑着走进来,告诉他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屋子里的寂静仿佛能将人吞噬。从傍晚到深夜,又到凌晨两点,林依始终没有出现。
杨屹泽的耐心被彻底消磨殆尽,愤怒、痛苦、不甘,各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滚,最终化作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林依的电话,声音里压抑着极致的愤怒和冷意:“回家,谈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应。这短暂的沉默,却像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一个小时!到不了,后果自负!”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这句话,说完便死死握着手机,眼神里满是决绝和狠厉,在黑暗的客厅里,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林依推着那辆几乎要散架的共享单车冲到别墅门口时,肺里像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滚烫的脸颊上,后背的衬衫也早被冷汗洇出深色的痕迹。她扶着车把弯着腰喘了半分钟,指尖还在因为用力蹬车而微微发颤。
抬手抹了把脸,她盯着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这三年来,她无数次站在这里,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既怕推开又想推开——怕的是他眼底化不开的冷,想的是或许能从那冷里,找到一丝哪怕只有一毫的旧温。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拧开了门锁。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屋内黑得像泼了墨,只有客厅落地窗透进点微弱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她试探着往里走了两步,指尖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啪”的一声,暖黄的灯光瞬间铺满客厅。
然后她就撞进了一双淬了冰的眼睛里。
杨屹泽坐在沙发正中央,双腿交叠,背脊挺得笔直。没有烟味,空气里却弥漫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还混着一股陌生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刺得林依鼻尖微痒。他的眉骨和下颌线绷得像刀刻,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雕。那不是寻常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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