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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体比心更先臣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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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身体比心更先臣服于你 (第2/3页)

气,是带着戾气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寒意,像寒冬腊月里砸进领口的冰碴子,瞬间让林依的手脚都凉了。

    看清她的瞬间,杨屹泽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

    灯光下,她瘦得太显眼了。肩膀窄得像一折就断,领口露出的锁骨陷成深深的窝,连手腕都细得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捏碎。那张曾经饱满有光的脸,如今只剩下巴掌大,颧骨微微凸起,嘴唇干裂起皮。最刺眼的是她的眼睛,以前像盛着星光,亮得能晃到他,可现在,那里面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连惊慌都显得有气无力。

    一股莫名的心疼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怎么会瘦成这样?枯瘦嶙峋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连照顾好自己这种最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到了吗?

    他想起结婚那天,她穿着白纱朝他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的,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才几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三年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数个问号在他心头炸开,搅得他又烦又乱,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过来。”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像是想用这冷意压下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揪紧。

    林依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被酒气和陌生香水味盖过,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往前走,膝盖却像生了锈,每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力气。那些准备好的话——爷爷的病情,这几天的奔波,甚至是那句藏了很久的“你回来了”——全被他这眼神堵回了喉咙里,只剩下发颤的呼吸。

    杨屹泽看着她僵在门口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兔子,眼底却没了往日的怯怯依赖,只有一种他读不懂的、近乎麻木的惶恐。这副模样像根针,狠狠扎进他本就紧绷的神经里——她在怕什么?是怕他拆穿她和杨烁的事,还是根本就不想再靠近他?

    方才在沙发上压下去的戾气瞬间翻涌上来。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没再说话,大步朝她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吓人,林依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杨屹泽,你……”

    “走。”他只吐出一个字,拽着她就往楼梯口拖。

    林依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踉跄着站稳后,却死死钉在原地不肯动。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眼眶发烫,可更疼的是心口——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一句“你去哪了”,至少会看一眼她此刻的狼狈,可他没有。他眼里只有冷,只有不耐烦,仿佛她是件让他厌烦的垃圾。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委屈和失望,“你回来就是为了……”

    话没说完就被杨屹泽狠狠打断。他转过身,眼底的阴翳几乎要溢出来,那里面翻涌着的,是她看不懂的暴怒和痛苦,还有一丝被嫉妒烧红的偏执。“干什么?”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淬着毒,“我倒想问问你,这三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些什么?”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得林依心口生疼。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咖啡厅的事,想告诉他爷爷还在医院躺着,可看着他那副认定了她背叛的眼神,所有话都堵成了一团。

    杨屹泽看着她咬着唇不说话的样子,只当她是默认。那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天灵盖,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他懒得再等她动,也懒得再听任何解释——那些画面在他脑子里炸开,杨烁俯身靠近她的照片,网上那些不堪的评论,还有她此刻这副“默认”的模样,像无数根刺扎进他的血管。

    他猛地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不顾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依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鼻尖撞上他坚硬的下颌。他身上的酒气更浓了,混着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浑身发僵。“杨屹泽!你放我下来!”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推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别这样,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可他像没听见一样,抱着她大步往楼梯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依的心上。他的手臂勒得很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那力道里藏着的,是愤怒,是恐惧,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怕失去的恐慌。

    进了主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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