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赢了全世界,唯独把她弄丢了 (第2/3页)
荡荡的楼梯,喉结滚了滚,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眼里的红越来越深,混着懊悔和恐慌,像个弄丢了珍宝的孩子,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心口的疼,一点点漫上来,淹没了自己。
杨屹泽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空的。烟早戒了,烟盒早就从他随身物品里消失,只有裤兜里林依送给他的打火机,可此刻那点烦躁像野草疯长,逼得他想抓点什么来泄火。他猛地站起身,踢开脚边的碎瓷片,转身摔门而出。
刚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手边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许豪”的名字。
“杨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许豪显然在斟酌措辞,“杨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合同已经下来了,董事长那边让人去总部签字开会。我……我现在就在别墅外面等着您,您看要不要现在出来?”
许豪比谁都清楚总裁对太太的在意,这半年为了迁公司回国,为了能早点站到太太面前,总裁几乎把命都拼在了工作上。他本怕这个时间点打扰两人难得的相处,电话拨出去时心都悬着,可听筒里传来的回应,却冷得像淬了冰。
“我马上出来。”
杨屹泽的声音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从冻僵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没有一丝温度。许豪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吵架了。这半年来,总裁脸上那点难得的期待和笑意,但凡沾上太太的事,就总容易变成这样的阴冷。
挂了电话,杨屹泽没再回头看那栋别墅,大步走向门口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动作带着股压抑的狠劲,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许豪从后视镜里飞快瞥了一眼,没敢多问,只默默发动了车子。车内的气氛沉得像要下雨,他能清晰地看到总裁紧抿的唇线,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尽,周身裹着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人冻伤。
半年前,他第一次跟总裁汇报“公司开始着手准备迁回国内的程序”时,曾看到过总裁两年半来从未有过的样子——眼里有光,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那是藏不住的期待。
国外公司迁回国内的半年,是真的难。夺取杨氏控制权的每一步都像在走钢丝,陆氏集团明里暗里的打压更是铺天盖地,陆老爷子虽是杨屹泽的姥爷,却像要置他于死地般往死里打压。国外那半年,华尔街的投行精英们都在传,那个刚从亚洲来的年轻人疯了——明明手握新能源领域的王牌项目,却偏要在对手疯狂做空的节点,砸进全部流动资金接盘;明明可以靠着稳定分红坐收渔利,却突然砍掉三个盈利项目,转头重仓当时无人问津的生物科技。
对手的打压来得又快又狠。先是匿名举报材料堆满监管机构的案头,接着是合作方突然撕毁合同,连他亲手带起来的副手都被高薪挖走,临走前撂下狠话:“杨屹泽,你这步棋走得太险,早晚要栽。”
他却像没听见。深夜的会议室里,他指尖敲着投影幕上的K线图,声音冷静得像结了冰:“他们想逼我退?那就让他们看看,谁先撑不住。”
三天后,他放出消息,要以市价三倍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芯片公司。整个金融圈都在笑他自不量力,对手更是连夜加杠杆做空,等着看他资金链断裂的笑话。
直到收购完成的第二天,那家公司突然公布核心技术突破的消息,股价像坐了火箭般飙升。做空方爆仓的消息铺天盖地,当初跳反的副手在电话里声音发颤:“杨总,您……您早就知道?”
杨屹泽没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曼哈顿夜景,指尖夹着的文件上,标着三个月前他手写的预判:“技术壁垒突破窗口,就在本月。”
那半年,他像头嗅觉敏锐的孤狼,总能在对手布下的死局里找到生机。他们堵死一条路,他就硬生生凿开另一条;他们联合资本施压,他就用更精准的预判让资本反过来追着他跑。最后一次交锋,对手动用关系冻结他的海外账户,他却笑着按下发送键——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跨国并购协议,直接让对方的核心业务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庆功宴上,有人问他凭什么总能赢。他晃着酒杯,眼底映着窗外的灯火,语气平淡:“他们盯着我手里的蛋糕,我盯着他们没看到的蛋糕。”
没人知道,那些深夜里亮着的灯,那些被红笔圈满的财报,那些反复推演的模型背后,藏着一个念头——他必须赢,必须站到足够高的地方,高到能撕碎所有阻碍,高到能把那个在国内等他的人,稳稳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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