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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报答春光只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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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报答春光只有处 (第1/3页)

    邹时方捏着《浪潮》里许成军的《未启的窗》:“不光是敢写,他还懂怎么写。你说这人写强就得了,写个诗,没喊口号,就用一扇窗写选择,比咱们之前登的‘歌颂五四’的诗,多了层让读者能共情的东西。”

    许成军这首《未启的窗》在流派上偏向现代抒情诗。

    以日常意象承载抽象思绪,注重情感的自然流动与意象的象征表达。

    这种日常哲思的写法有俩位是行家。

    弗洛戴特和海子。

    刘镇云:“说远了,但是诗确实不错,那首《我喜欢这样坦然无求地活着》非常和我心意。“

    查建影:“镇云同志,你这就叛变加倒戈了?”

    刘镇云笑了:“怎么叫叛变么?抛开《浪潮》不提,谁没追过许成军的诗和?”

    顿了顿。

    “当时那《向光而行》和高考励志散文激励了多少年轻人?你我不都是其中之一?”

    随着镇云话音落下,场面的声音愈发小了些。

    这特么复旦怎么出这么个妖孽?

    《浪潮》没有许成军就是不足为虑,整个南方大学的中文系不够北大中文系半条腿打的。

    但一个许成军压的他们喘不过来气啊!

    喘不过气就算了!

    坐着的还一堆粉丝?

    让子弹再飞一会?

    “其实,许成军也是一方面,你们可以看看,他们的选材非常宽泛,内容很有深度。”

    邹时方顿了顿,翻到《浪潮》里收录的林一民《2023》,眉头皱得更紧:“还有科幻题材,咱们《未名湖》讨论的多是‘如何继承鲁迅笔法’,人家直接把‘时间循环体’搬进校园刊,连外语系学生译的聂鲁达诗都附了译者注——这视野,你们怎么说?”

    “宽有什么用?”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77级中文系学生赵立突然开口,他手里攥着《未名湖》的投稿清单。

    “咱们有沈老的发刊词,有五四文学社的老底子,校内投稿量早超了预期,上周还收到北师大的学生来信,说想跟着咱们办刊。

    复旦不过是借了许成军的名气,等这阵热乎劲过了,谁还记着《浪潮》?”

    “赵立同志,你要是这种思想,那么我们《未名湖》就真的跟不上》《浪潮》的脚步了。”

    刘镇云却摇了摇头:“吴芳云说《浪潮》在南方高校都传开了,同济、交大的学生都在找复印件。

    许成军那三篇诗,现在沪上甚至是苏南、安徽的学生都在传——咱们《未名湖》除了校内和周边几所学校,有这传播力吗?”

    查建影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众人:“别光说气话。《浪潮》的挑战不在阵仗大,在它踩准了现在的风气。

    大家既想看到传统的根,又想看到新的东西。咱们《未名湖》守着五四传统是对的,但也不能总盯着校园里的事,是不是也该试试像许成军那样,把校园文学和外面的文坛对话接上?”

    邹时方点头附和:“我上周去系里,听王瑶先生说,现在不少青年作家都在关注‘中外文学怎么融’的问题,许成军不过是先把这话题放进了校园刊。

    咱们要是还只登‘回忆知青岁月’‘歌颂未名湖’的稿子,用不了多久,学生们该去追《浪潮》了。”

    夕阳渐渐沉下去,活动室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刘镇云把《浪潮》和《未名湖》并排放在桌上,两本杂志的封面在昏光里对着望。

    一本红得热烈,带着破局的锐劲;一本黑得沉稳,守着传承的厚重。

    “下周开组会,把这事议透。”

    刘镇云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浪潮》应对:1.约校外作家稿2.增设‘中外文学对话’栏”,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活动室里格外清晰。

    “咱们不能让南方的校园刊抢了先,未名湖的水,也该起起新波澜了。”

    增加校外作家投稿,其实是《未名湖》前世就在搞。

    北岛、史铁升这些都是这时候与北大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期,北大中文系及相关领域处于人才井喷期。

    很多后世耳熟能详的作家都是毕业于这一时期的北大。

    比如海紫。

    当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刘镇云猛地一拍桌子:“《未名湖》不能做许成军的诗迷、书迷!我们要向《浪潮》开战!“

    查建影一看他这么激动,也附和了一句:“《未名湖》蕴含我们的心血,北大更是中文殿堂,我们不能认输!”

    一时间倒也弄得众志成城,给五四文学社众人打满了鸡血!

    在收拾桌子的时候。

    邹时方无意见看到刘镇云在写什么。

    上去偷偷瞄了一眼。

    等看清的时候,一脸震惊!

    喂!

    局座!

    你特么就这么开战!?

    就见刘镇云写着诗评——

    “《我喜欢这样坦然无求地活着》这首诗最动人的,是它把人生的接纳与热爱写得毫不费力。

    没有大起大落的情感,没有深奥的哲理,只用自然的交付做引,用日常的‘小城、相逢、别离’做骨,最终落脚于‘坦然活着、热忱生长’的生命态度。它像一面镜子,照见每个人心中对‘平静与坚定’的向往,也像一句温柔的提醒:学会‘交付’,其实是学会与世界、与自己温柔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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