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此子未来可期,中国文学可期 (第2/3页)
故事,可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想再当被时代裹挟的阮文孝,他想当那个往光里跑的人,哪怕跑得慢一点。
1979年末的海盐,寒夜漫长。
——
天津。
冯基才刚画完一幅《天津卫风情图》,颜料还没干。
他翻开《红绸》,本想找“战争场面”,却被许晓梅“要当七仙女”的俏皮话逗笑.
作为写“津味市井”的高手,他最懂“热闹里的真”,而《红绸》里的许家,有陆秀兰的“泼辣”、许志国的“装严肃”,活像天津胡同里的邻居,比他画的“茶馆掌柜”还鲜活。
“这烟火气!”
冯基才跟文联同事叹道:“你看这一家子,有笑有泪。战争再大,也大不过‘妈拍女儿头’——这才是真人性!”
京城知青宿舍。
王晓博刚从云南回京,床底下还堆着插队时的旧行李。
他借到《红绸》时本没抱期待,可读到许成军写“90年的中国”,突然从硬板床上坐起来。
作为读遍萨特、罗素的“思想野小子”,他见多了“反思过去”的,却第一次见人敢在1979年“预言未来”,还把“儒家大义”和“科技想象”揉在一起。
“这思路真野!”
他反感“假大空”,可许成军写“未来中国强大了,没人敢欺负我们”,不喊口号却让他热血沸腾;读到阮文孝的迷茫,又想起自己在云南赶马时的困惑——“人为什么要被时代推着走”。
末了他把《红绸》压在《西方哲学史》下,心里琢磨:“以后我写,也得有这‘敢想敢写’的劲。”
京城
机关大院的槐树上挂着残雪,王盟刚批改完《人民文学》的稿件。
他从公文包掏出同事捎来的《清明》二期,封面“许成军”三个字让他想起半年前读《试衣镜》的惊艳。
当时他还笑“这小子敢把镜子写成中国魔幻”,此刻翻到《红绸》里阮文孝问“1965年你们帮我们打美国,现在为什么打我们”,手里的钢笔“啪”地落在稿纸上。
“好一个‘镜像视角’!”
王盟对着台灯喃喃,在“越南士兵”的段落反复扫视。
他写过《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的理想主义,也懂特殊年代“人性被拧巴”的滋味,可许成军偏敢把“敌人”写得迷茫又可怜,不贴标签、不喊口号,像把机关大院里藏着的“复杂人心”,搬到了谅山的猫耳洞里。
读到最后,他眼眶热了热:“20岁能写出‘记忆的重量’!天才!天才!”
他和那些小年轻不一样,他能看出这篇长篇的价值。
国内过去有好作品么?
他想是有的。
但是上一次在文风上、写作技法上、行文逻辑开先河,写出了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时候?
大抵是讯哥儿写《狂人日记》。
这作品有多厉害?
可以这么说,这篇《撕不碎的红绸》如果是他的作品直接能把抬到中国近当代文学的第二梯队。
第一梯队只有一个。
还是讯哥~
他犹豫片刻,从包里拿出张稿纸,一笔一字写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全国所有热爱文学的人、所有能够被《清明》辐射到的地方,都在为《红绸》里的故事心折。
许成军火了?
不对,说火已经有点埋汰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文坛已经不把他看做青年作家,而是有实力的作家、学者。
即使他才20。
但无所谓,虽然文坛少不了什么余化、jk.罗琳这样的大器晚成的例子。
但是天才才是文学领域更让人信服的代名词。
雪莱二十岁创作《麦布女王》,兰波二十岁前完成《醉舟》《地狱一季》,雨果二十岁出版诗集《颂歌集》.
谁介意多个许成军?
——
1979年12月25日。
《人日》文艺评论版刊登了一篇题为《红绸破茧:论许成军〈撕不碎的红绸〉的叙事革命与人性深度》的长文。
署名“王盟”。
彼时京城机关大院的残雪还挂在槐枝上,这篇带着温度的评论,却在文坛掀起了滚烫的讨论。
它不仅是一位文学前辈对后辈的盛赞。
更是对70年底最后一年的中国文学“破局之作”的精准定调。
“读许成军《撕不碎的红绸》,如见一柄利刃剖开时代的脉络。
当多数战争题材还在‘我方正义、敌方邪恶’的单向叙事里打转时,这个20岁的青年,竟敢把越南士兵阮文孝的迷茫写进纸页:‘1965年你们帮我们打美国,现在为什么打我们?’”
文章开篇便直击1979年文坛的核心症结。
王盟以自己写《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的经验为参照,点出“特殊年代的文学,多是把人性拧成标签”,而许成军的“镜像视角”恰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