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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开了先河(1.1w,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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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开了先河(1.1w,求月票) (第2/3页)

人”;压不住,若你真有本事,那就互相留点面子,维持表面的客气,但更深层的资源就别想了。

    当然,总有例外,而许成军,注定要成为那个例外。

    寒暄过后,林琳便引着巴琻和许成军出了站,乘坐安排好的车辆,前往下榻的宾馆——京城饭店。

    车子停在巍峨的京城饭店门前,许成军抬头望去,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座始建于上世纪初的酒店,历经扩建,此刻已是京城城内最顶尖的涉外场所之一,象征着身份与规格。

    前世他来京城,最多也只是作为游客在外远远望上一眼,感慨其历史与气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作为住客踏入其中。

    路上,林琳也向巴琻和许成军大致介绍了一下已经抵达京城的代表团成员名单。

    “巴老,这次咱们团,您是团长,冰欣同志是副团长。团员有公沐、邓友梅、我、艾坞、杜鹏成、敖德斯尔……”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都像在敲响一记文坛的洪钟。

    这些名字,都算得上声名赫赫,带着至少是省作协副主席级别的职务光环。

    最小的50,大多数六七十,最大的冰欣今年已经79了.

    许成军安静地听着。

    自己在此行的位置是似乎确实特殊和“突兀”了些~

    这情形,就像他前世见过的那些出国进行文化交流的“民族乐团”。

    有时候,不是你流行歌手人气高、市场大就能代表国家出去,真正的人选,需要从艺术造诣、师承背景、业内资历乃至政治可靠性上进行全方位的考量。

    他许成军此刻,就像是被意外塞进国宝级民乐大师团队里的一个独立音乐人,纵然有自己的拥趸和独特的创作理念。

    但在眼前这个论资排辈的体系里,他依旧是那个需要被审视的“新人”。

    在京城饭店的房间简单安顿,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这时代的顶级宾馆气息,门外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一位工作人员捧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语气恭敬:“许同志,这是为您准备的出访服装,请您试试是否合身。”

    那是一件质感上乘、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

    出发前在上海有老师傅来量过尺寸。

    他接过这套沉甸甸的西装,心中暗自咂舌。

    这套行头,在这个物资尚不丰裕的年代,无疑是极其珍贵的。

    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此行的体面,是国家的门面。

    下午得了空,许成军揣上些零钱和粮票,踱出了京城饭店那气派却略显沉重的大门。

    一出门,八十年代初京城那特有的、混合着帝都威严与市井烟火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与上海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质感。

    上海是“密”与“洋”。弄堂挤挤挨挨,藏着无数精打细算的生活;梧桐树影下,即便朴素也总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昔日的洋场余韵。

    而京城是“阔”与“朴”。

    站在京城饭店门口,眼前是开阔的长安街,自行车流如同沉默而浩荡的潮水,铃声响成一片,远比上海来得壮观。

    往东不远,就是王府井,此时虽无后世摩登商厦,但东安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京味小吃、日用百货、新旧书店混杂在一起,空气里是炒肝、卤煮的浓郁香气,带着北方特有的粗犷与实在。再往远些,天安门城楼巍然静默,广场空旷,有风筝在初冬清冽的空气里飘摇,带着一种上海所没有的政治中心特有的庄严与疏阔。

    路上的行人,穿着多半是更统一的蓝、灰、绿,款式也更趋保守,不如上海那边即使谨慎也仍要透出的几分“懂经”与俏皮。

    吆喝声是爽利的京片子,不像吴侬软语那般缠绵。

    这里的一切,都让许成军感到一种熟悉的陌生——格局宏大,气质沉稳,少了上海的螺蛳壳里做道场的精细,多了天子脚下的坦荡与持重。

    他没走远,约莫四点多,便掐着时间往回赶。

    林琳知会过,今晚有个晚宴。

    回到京城饭店,氛围已然不同。大厅里多了些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身影。

    傍晚时分,代表团成员被引导至京城饭店昆仑厅。

    此时的京城饭店作为中国最顶级的涉外酒店,其宴会场所代表着国家的体面,装修风格是庄重宏大的中西合璧:高大的穹顶垂下璀璨的水晶吊灯,墙壁或许饰有描绘中国风景的巨幅壁画或浮雕,但桌椅摆设已是西式的圆桌或长桌,铺着洁白的桌布,餐具是整齐闪亮的银器与景德镇瓷器的结合。

    这样安排的用意很明显。

    向即将到访的日本展示中国开放、与国际接轨的姿态,也坚守着自身的文化底蕴~

    晚宴除了有交流团的成员,还有前期从日本来的官员以及日本驻华的大使、参赞。

    至于菜品,则更能体现这种“中外兼顾,以我为主”的精心设计。

    宴会伊始,宾主尽欢。

    巴琻团长用带着川音的普通话作了简短致辞,日方代表热情回应,盛赞中国文学,并特别提到了对巴琻、冰欣等大家的景仰。

    随着葱烧海参、蟹肉鱼翅羹等菜肴上桌,谈话渐入佳境。

    话题转到文学,日方一位学者适时问道:“我们非常关注贵国新时期文学,尤其是《希望的信匣子》这样充满想象力的作品。不知许成军先生今日是否在场?”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于许成军。

    他从容起身回应,举止得体。

    他刚坐下,坐在斜对面的杜鹏成便放下筷子,声音沉稳却带着质疑:

    “成军同志的《希望的信匣子》,我也看了。想法很‘新’。”

    他特意加重了“新”字,“不过,文学创作,根子要扎在泥土里,写我们脚下这片火热的土地,写工农兵。过于追求形的‘新’、‘奇’,甚至去写些摸不着的‘未来’,会不会成了无根之木,脱离了群众?我们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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