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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朕会派田尔耕,去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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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朕会派田尔耕,去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第2/3页)



    然而,皇帝的惊天之言还未结束。

    “总督之职,官晋从一品!”

    “入值朕新设的‘大明最高军事参议会’,与内阁大学士平起平坐!”

    从一品!与阁老平起平坐!

    张维贤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自土木堡之变后,武臣的地位一落千丈,文官集团独大,哪怕是他这样世袭罔替的国公,在内阁大学士面前也要矮上半头!

    而现在,陛下要将他,一个武臣,一个勋贵,重新捧回到与文官之首平起平坐的地位!

    这…这怎么可能?

    朱由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为他描绘着未来的权力蓝图。

    “国公,你将全权负责为朕组建三支全新的军队!”

    “其一,以神机营为骨,扩编重组,定名‘神机营’,专掌火器,为攻坚之矛!”

    “其二,以三千营为基,择天下善骑者,定名‘腾骧营’,配与漠南蒙古等部落互市换来的最好的战马,为奔袭之翼!”

    “其三,以五军营为本,选最悍勇之士,定名‘天策营’,着最精良的甲胄,为决战之锋!”

    “神机、腾骧、天策,此三大新营,便是未来京畿战区的主力,是朕的天子亲军!他们的粮饷装备训练人事,朕,全部交给你!”

    这一连串的任命,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得张维贤晕头转向。

    他整个人都懵了。

    这简直堪比托付国运!

    京畿战区总督……最高军事参议会……组建三大新营……

    这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原本以为今日面圣,最好不过是陛下采纳他的建议,让他对京营小修小补;最坏,也不过是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回家养老。

    张维贤做梦也想不到,陛下给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国之柱石的地位!

    他从一个日渐没落的勋贵利益代表,一个被文官集团处处掣肘的老家伙,瞬间被拔高到了大明最高军事战略的制定者和执行者的层面!

    内心深处,激动惶恐不解狂喜……无数种情绪如同惊涛骇浪般,反复冲刷着他的心防。

    张维贤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陛下……臣……臣何德何能……”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颤抖,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他想谢恩,却发现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无法表达此刻心中那万分之一的震撼。

    朱由检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

    “英国公,”朱由检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缓缓说道,“朕给你的,不是官位,不是恩典。”

    “朕给你的,是重铸我大明军魂的权柄!”

    “朕要你,做朕的‘铸鼎者’!”

    铸鼎者!

    张维贤的身躯,猛地一震。

    鼎,国之重器!

    铸鼎者,何等的荣耀,何等的责任!

    张维贤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腔直冲脑门。

    然而皇帝的下一句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但这鼎,不能凭空铸就。”朱由检的目光重新变得深邃而冰冷,“它的鼎身,需要你来帮朕熔炼。”

    熔炼。

    张维贤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被一丝不祥的预感悄然压下。

    他隐隐感觉到了,陛下真正的意图,即将浮出水面。

    ……

    君臣二人从舆图前走到了御花园的一处石桌旁。

    王承恩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退下,只在桌上留下了两杯氤氲着热气的香茗。

    气氛从方才的激昂慷慨,转为了一种推心置腹般的凝重。

    朱由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却没有喝。

    “鼎,朕已经给你了。”他开口打破了沉默,“但铸鼎所需的铜料,何在?”

    张维贤心中一沉。

    “朕的新军,神机、腾骧、天策,三大营初步估算满编当在十万之众。皆是精锐,人要吃饱饭,马要吃精料,火器要配足弹药,盔甲要用最好的铁。每月耗费,何止巨万!”

    朱由检抬起眼,看向张维贤。

    “这笔钱,从何而来?”

    他顿了顿,不等张维贤回答便自问自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冽的笑意。

    “从朕的国库里来?英国公,你执掌京营多年应该比谁都清楚,朕的国库早已被那些国之栋梁们蛀空了。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而另一边……”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京城里那一座座气派的公侯府邸,“勋贵之家,田连阡陌,富可敌国。京城内外,上好的田地,十之五六都姓了你们这些功臣之后。朕说的,对也不对?”

    张维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图穷匕见了。

    陛下真正的目的,终于露出了它锋利的尖牙。

    他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勋贵们蛮横无理的嘴脸,想到了他们抱着金山银山哭穷的丑态,他无法辩解,一个字也无法辩解。

    因为陛下说的,全都是事实!

    看着张维贤那张如死灰般的脸,朱由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巨大压迫感缓缓说道。

    “英国公,你可曾想过,我大明,就像一艘在大海上航行了二百多年的巨船。它曾经无比辉煌,乘风破浪。但现在它老了,旧了,船身上到处都是裂缝和蛀孔。”

    “而你们,大明的勋贵,”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本该是这艘船上最坚固的龙骨,最可靠的船工。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你们变成了一群趴在船身上,疯狂啃食船板的蠹虫!”

    蠹虫!

    这两个字,像两只巨手,反复地扇着张维贤的脸!

    “你们侵占田亩,如同蛀虫啃食船板;你们荫庇子孙,让他们占据高位,尸位素餐,如同蛀虫堵塞了航道;你们奢靡无度,互相攀比,如同蛀虫耗尽了船上最后的储备粮!”

    “朕且问你,船若是沉了,”朱由检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充满了振聋发聩的力量,“你们抱着那些金山银山,抱着那些田契地契又能做什么?还不是一样要跟着这艘船一同溺亡!”

    “英国公,今日,朕再问你一遍。”

    “你是想抱着你祖宗的荣光,和朕一起把这艘船修好补好,让它重新起航?”

    “还是想抱着那些已经腐烂的木头田产,等着被滔天的洪水彻底淹死?”

    张维贤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溪流一般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滑落。

    张维贤想起了自己的祖先跟随皇帝的先祖浴血奋战,打下这片江山的赫赫战功。

    他又想到了如今,自己的那些同僚,子孙,沉迷于声色犬马,斗鸡走狗,争风吃醋的丑恶嘴脸。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攫住了他。

    他知道,皇帝说得对。

    船,真的要沉了。

    看到张维贤的样子,朱由检知道,威慑已经足够。

    接下来,该给蜜枣了。

    “朕,给你们体面,你们就得接着。”

    “朕,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就必须走。”

    “朕限期三天!让京城所有勋贵,主动献土!将所有逾制、侵占、巧取豪夺而来的田产、盐引、商铺,悉数交出,充作三大新营的组建军费!”

    “三天后,若还有人不识好歹……”他顿了顿,目光悠悠地投向了宫殿之外,那似乎是锦衣卫镇抚司的方向,淡淡地补充道,“朕会派田尔耕,去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田尔耕!

    这个名字像一道催命符,让张维贤刚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午门前的血,还没干透呢!

    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真的让田尔耕带着那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门谈,那会是怎样一幅血流成河的景象。

    这已经不是威逼了,这是赤裸裸的最后通牒!

    就在张维贤心坠冰窟,以为勋贵集团在劫难逃之时,朱由检的话锋却忽然一转。

    “当然,朕,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下来,那冰冷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又像是一个棋手在落下一枚致命的棋子后,好整以暇地开始布局下一盘棋。

    他对着一旁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王承恩会意,躬身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木盒中,取出了一份卷宗,那卷宗用黄色的绫布包裹,上面盖着一个朱红色的绝密印章。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将卷宗呈递到了张维贤的面前。

    “英国公,打开看看吧。”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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